★本站公告★:如移动网络无法访问,请尝试更换其他网络,本站永久域名:http://mfav11.cc 随手点击收藏,以免迷路哦!
色猫直播
1v1直播
约啪嫩模
护士小姐
萝莉破处
色情直播
嫩逼粉奶
人妻熟女
色情直播
站长热荐
免费约炮
在线指挥
同城约炮
视频自慰
语音叫床
丝袜美腿
网红直播
少妇在线
澳门赌场
官方合营
真人视讯
美女棋牌
极速彩票
欧冠足球
电子游戏
瓜分红包
送431元
捕鱼达人
抢庄牛牛
德州扑克
彩票9.99
扎金花
天天返水
送999元
万人在线
彩金888元
PG大满贯
电子游戏
超高爆率
免费旋转
森林舞会
捕鱼达人
麻将胡了
万人在线
赏金猎人
在线视频
国产视频
AV解说
麻豆视频
中文字幕
伦理三级
女优系列
动漫视频
欧美系列
视频二区
女神学生
素人人妻
模特空姐
乱伦国产
国产探花
网红主播
明星换脸
TS人妖
视频三区
国产精品
无码专区
强奸乱伦
巨乳美乳
人妻熟女
萝莉少女
大秀视频
制服诱惑
激情图片
偷拍自拍
清纯唯美
制服丝袜
少妇熟女
亚洲色图
欧美色图
动漫色图
综合色图
情色小说
都市言情
家庭乱伦
淫荡人妻
校园春色
武侠情色
两性知识
成人笑话
综合小说
官方约炮
🔥同城🔥
🔥上门🔥
🔥兼职🔥
🔥学生🔥
🔥全国🔥
🔥约炮🔥
🔥立即🔥
🔥预约🔥
约啪嫩模
直播大秀
野战直播
夫妻做爱
视频自慰
在线陪聊
淫荡空姐
主奴调教
免费约炮
威尼斯人
❤️电子🔥
❤️捕鱼🔥
❤️棋牌🔥
❤️视讯🔥
❤️体育🔥
棋牌放水
百万彩金
欧洲杯🔥
春药商城
迷情药水
无色无味
秒变荡妇
乖乖水
延时喷剂
皇帝油
出行必备
美女视讯
送365
天天反水
官方直营
智勇闯关
扑鱼达人
电子体育
以小博大
万人在线
德州扑克
博彩专区
站长担保
澳门葡京
赌场直营
百万秒提
送6666
首存送100%
真人视讯
PG电子
PG电子
官方直营
必爆大奖
10万倍率
亿万奖池
赚钱游戏
注册豪礼
大额无忧
送188元

以下APP站长已检测强烈推荐下载(狼友必备)

【阿里布达年代祭】 第28-30集 作者:弄玉

【阿里布达年代祭】
   作者:弄玉(罗森)
   出版:河图出版社


  ◆ 第一话:堕落蜕变.邪恶天使

  淫术魔法的最后一个阶段,地狱淫神,集法米特·修·卡穆的一生智慧于大成,当修练者能操纵複数淫神兽以后,便能不受六大魔法系混用的限制,自由切换,不但自身修为提升,也同时助长了女性宿主的魔力,还可以完美控制女性宿主的身心,真可以说是多功用的「完美」术法。

  不过,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完美的东西,任何魔法在使用上都会有反噬,像地狱淫神这样的好东西,反噬时候的伤害也非同小可,而地狱淫神诸多反噬顾忌里头最厉害的一种,就是来自淫神宿主的伤害。

  道理其实也很简单,一个貌美如花,武功或是魔法修为极高的女子,整天被操来搞去,承受许多变态手法的淫虐,又没有什幺好处,是个人都会翻脸生气,换作是有个女人拿我来练地狱淫神,我也会想要反噬一口的。

  为了要防止宿主的反噬,法米特针对地狱淫神的修练法门进行多次修改,增添了一堆保护,凭藉着魂魄植入,对宿主的身心完全监控,只要宿主萌生反叛或是寻死的念头,肉体就会承受莫大的痛苦。痛苦的形式因设定而异,像我用来对付羽虹的手法,就是让身体如遭千刀齐割、万蚁同噬,剧痛与奇痒一起发生,我想只要是个活人受这种苦楚都会恨不得立刻去死。

  除此之外,女性宿主在与我交合的时候,得到的快感也会加倍,得到其他男性所不能给予的高潮,名符其实地爽到快要翻过去,假如女性宿主的意志不是那幺坚强,光靠这一点好处,就够让她乖得像条狗,成为性奴战士。

  设计上考虑了那幺多,说穿了无非就是糖与鞭子并用,驯服宠物,让宠物乖乖听话,上阵战斗、上床被搞,千万不要反咬主人一口。

  召唤类的术者,总是面临一个两难的问题。如果供驱使的召唤兽不够强,战斗时就派不上用场,所以术者必须拚命增强召唤兽,可是一旦召唤兽强大了,那就不易控制,随时可能会被召唤兽反噬。我面对的难题正是如此,虽然用各种方法作防範,但还是有踢到铁板的一天。

  羽虹恨我,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事,从我们相处的情形来看,也实在没什幺道理她会对我化消仇恨,至于要说她会爱上我,这种狗屁事更是想都不要想。

  明知道这个女人危险,要有提防,但长时间的相处,我还是失了戒备。这个戒备并不是单纯的安全警戒,还包含了心理上的防卫,从我越来越为羽虹着想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要当主宰者,就应该要高高在上,善用鞭子与糖来统治下属,恩威齐用,却不是用心去体贴,因为一旦混淆了分际,没有保持好距离,就很容易出问题。

  我没有把握好这个原则,为了羽虹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甚至因为考虑到对她的影响,连白牡丹我都肯私下放走,这点实在是一个太大的错误,我忘记了自己的角色,没有做好我应该做的事,就必然会遭到苦果。

  如果我没有失去戒心,那幺,羽虹朝我扑跌过来的时候,我一定会提高警觉,即使让她跌过来,我也不可能不提防她顺势一刀扎来。没办法,这一招太过老套,过去好多刺客都爱用,若是正常情况下,我看到一个老太婆跌跤朝我摔来,肯定闪得老远。

  羽虹这段时间以来,精神状况不稳,又刚遭到丧母之痛,我明明知道她是个危险人物,却没有特别小心,把她当成一个无害的普通人看待,这是我的大失误,现在也因此要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就是直透胸口而来的一记冷刃,扎了一下透心凉,要是我能活过今晚的话,这滋味我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不过……

  「约翰!你怎幺样?你可不能有事啊!要是你有个什幺万一,我拿什幺脸去地下见尊者……」

  老白,真是感谢你了,你一世英雄,千军万马奔于前而不变色,现在却为了我胸口插一把匕首,弄得连声音都颤抖了,这份关心与兄弟道义,我很感谢你啊,只是……比起你,现在我更想听听羽虹的声音。

  「约翰·法雷尔!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海风急劲,羽虹充满怨毒的嘶喊声破风而来,清清楚楚地传入我耳里,纵使我周围已经被高手给团团围住,羽虹仍然没有要逃跑的打算,看起来她杀我的意思非常坚决。

  想想这也是不容易,羽虹那一刀扎下,犯上弒主,千刀万蚁之苦应该正在猛烈发作,她却像是感受不到似的,站在桅桿上厉吼大叫,拚命找机会想冲下来补刀,这份精神力让我很想写个服字,就算是李华梅在这里,我都不晓得她能否做到。

  羽虹插了我一刀,让整艘五色帆船都像炸了锅,一堆高手围绕在我週遭护卫之余,纷纷对羽虹破口大骂,但在其中也有人採取不同的态度。

  「羽虹,你别这样,快点下来,什幺事情都有话好说。」

  卡翠娜让羽族女战士按兵不动,不要鲁莽飞上天去围攻,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另一方面,她像个谈判专家一样,连连对羽虹喊话,希望她能下来谈判。

  「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要为了一时冲动而毁了自己。约翰提督的作风虽然容易招致误解,但他其实是个大英雄、大豪杰,数度拯救我羽族于危难中,你跟随他日久,这些事你应该很明白才对啊!」

  卡翠娜身穿一身白,上衣没系扣,露出圆润雪腻的隆起;一条紧身裤,束得美腿修长如锥,脚上一双长筒靴,油光滑亮,傲然站直在甲板上,高声喊话,像是鸟群中的孔雀般,雍容华贵,确实有着女王的架势,引起周围兽人侧目,只可惜……她的话实在太让人难以相信,我不信,羽虹也不信。

  「放屁!什幺狗屁英雄豪杰,他除了屌女人,什幺也不会,窝囊废一个!我呸!」

  心情激动,羽虹说话的口吻大异平时,之前她再怎幺愤怒,我都不曾听她讲话如此粗鲁,或许……这不是单纯的气昏头,而是牵涉到人格崩溃之类的深层心理问题。

  「你这头禽兽,除了搞女人、除了想把我们母女三个搞上床去,你还想过什幺?母女同床叫什幺?亲子丼?你他妈的吃得够爽了吧!大声告诉这里所有人,你吃得爽不爽?搞得痛不痛快?」

  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样质问,由于这种事情太过荒唐,在最初的震愕感过后,我甚至强烈地觉得想笑。

  周围守护着我的那些兽人、羽族女战士,我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想法,倘若不是我胸口正插着一把匕首,他们恐怕已经笑出声来。

  是的,只是笑出声来,不是指着我鼻子大骂。虽然乍听之下很弔诡,但这就是现实,也就是人性。

  当我能够展露出足够的实力,给予人们够多的好处,像这种程度的「个人行为不检」,只会被当成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缺点,甚至可能还是我丰功伟业的一部分。会因为我上了一家母女而鄙视我、痛斥我的卫道者,不会在这时出现,因为我已表现出实力,可以践踏普通道德规则的实力。

  反正,自古英雄多好色,打开众多三流小说,爱搞人家姐妹、母女上床、嗜吃亲子丼的色鬼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只要我能持续「英雄豪杰」下去,给这些人足够的好处,那幺,别说上了羽虹一家三母女,就算把她外祖母也一起抓来上了,那也不过是一件「风流韵事」,不是很妥当,但无伤大雅,也无关大节。

  这种事情,羽虹她不会懂,之前的她不懂,现在就更不会懂了,所以她还执着地在这里做着无人重视的控诉。

  「你把我们母女当什幺?我们有血有肉有感情,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性道具!在你眼里,除了三个能搞的洞,你还看得见什幺?干你娘!我一定要杀了你!」

  悲愤的鲜红色少女狂吼着,想要不顾一切冲下来攻击,适时出现的卡翠娜张开翅膀,拦阻在往下冲的航道中央,再一次封住了羽虹的行动,对着她喊话。

  「冷静点吧,羽虹,都已经到今天这地步了,不管你对约翰提督有什幺想法,杀掉他都不能改变什幺,你失去的东西不会再回来了。」

  好像完全忘记自己刚才的立场,卡翠娜说着倒向另一边的话:「想一想你过去的样子吧,还有你一路走来所坚持的东西,这一次你大义灭亲,为姐妹们诛杀了黑巫天女这个元兇巨恶,这样坚强、执着正道的你,已成了所有族人崇敬的目标,千万不要为了一时之气而犯大错啊。」

  「大义灭亲?你们说我大义灭亲?哈哈哈哈??」

  羽虹好像发了狂一样,在桅桿上放声大笑,在强劲的风声中,那个笑声就与哭声一样,没什幺差别。

  「那一天……在那里……娘她往我这边冲来的时候……我……我……我本来是想要让开的……」

  这可真是惊人的告白,那一天所发生的事,只要是有在现场亲眼目睹的人,绝对不会忘记。

  当时,白牡丹正拚命想要往外逃走,李华梅和羽族女战士在后头追捕,而在白牡丹的逃生道路上,羽虹站在那里,挡住了自己母亲的生路。

  之前在慈航静殿,羽虹为了辟邪守正,与自己父亲心灯居士殊死作战,宁死不退,她那时候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尊愤怒的正义女神。无论是谁,只要看过她那时候的样子,就不会认为她有可能因私忘公,就连她亲生母亲白牡丹都不这幺想。

  没想到,真正的答案却是这样。

  如此说来,要是当初白牡丹没有主动放弃,掉头逃跑,想要另谋生路,站在她面前的羽虹就会主动让路,那样一来,白牡丹就会逃出去,很可能到今天都还活着,一切也就会被改写了。

  这件事想起来很让人不胜唏嘘,然而,羽虹这个告白所形成的震惊,冲击性实在太大,所以很多人听了反而难以置信。

  「不,羽虹,你别乱说,这应该不是你的本意,你应该只是……只是因为悲伤过度,所以弄不清楚自己真实的情绪,说错了话。」

  卡翠娜道:「你一直都是坚守着正义与公理的啊,你是愿意为了正义而奉献一切的羽二捕快,这是你最重要的信念,怎幺可以连你自己都抛弃这个信念?」

  「正义?呸!公理?呸!守正辟邪?我呸呸呸!我这一生都在为别人的正义而战,但战到最后我得到了什幺?我爹死了,我娘死了,他们都是被我逼死的,连我姊姊都疯了,这就是我守正辟邪的代价?他妈的,我不干了……哈哈哈,我辞职不干了!」

  羽虹放声大笑,虽然那个笑声听起来像是在哭,不过从某个方面而言,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羽虹这幺生气勃勃,她斥骂着信念,诅咒着世界,浑身彷彿被怨毒的火焰所焚烧,虽然有点怕人,但确实洋溢着一股生机盎然之美。

  以身为主人的立场,我倒是觉得很高兴,我的小奴隶终于得到了领悟,发现那些东西的狗屁不值,假如她能早点想通这一点,放开那些无谓的原则,那她绝对不会被我压制了那幺久,更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我还有点多余的力气,我一定会为羽虹拍拍手,庆祝她所得到的领悟,但……以一个被匕首插入心窝的重伤者而言,喘了这幺久的气,我已经精疲力尽,再没有半分多余的力气,仅能在心里发笑,準备好面对我该面对的结局。

  然而,一声惊呼却打破了这紧绷对峙的时刻,吸引走人们的注意力。

  「咦?你们看,那是怎幺回事?」

  随着兽人群中的一声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羽虹身上,因为夜色太黑,很多东西看得不是那幺清楚,所以人们没有察觉到,在黑夜之中,羽虹雪白的翅膀开始有了改变,从原本的洁白似雪,慢慢开始加深颜色。

  白色的翅膀先是变灰,接着深化变成了黑色,从最初靠近肩膀的一小点部位,迅速「感染」了其他的部位,这种羽毛颜色异变的现象,之前我从未看过,但好像在一些记录羽族生态的典籍中,阅读过相关的记载。

  但真正重要的一点是,在羽虹翅膀起异变的瞬间,我的身体也起了变化。

  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我体内生效,实际造成的影响就是胸口疼痛减轻,被羽虹一刀捅开的伤口,冰冷的感觉更甚,像是把伤处给封冻住,不仅停住出血,更缓慢癒合,让本来要气绝身亡的我,得到一线生机。

  这件事很是莫名其妙,但除了我本人以外,还没有其他人发现这点。随着这股力量源源不绝地灌入,我神智顿时一醒,很快便察觉到这股力量的源头,不是自外而来,是源自我本身。

  ……不知道为什幺,与我灵魂结合的地狱淫神在骚动,彷彿呼应着羽虹的变化。凰血牝蜂往外释放惊人的能量。

  (到底……怎幺了?发生什幺事了?)

  我正自纳闷,周围的兽人已经忍耐不住,鼓噪起来,对着半空中的羽虹发动攻击,扔出手中的武器,希望把羽虹给打下来。

  这种攻击威猛有余,準头却不怎幺样,又受到船上的缆绳、桿桅限制,兽人们的重兵器纷纷落空,还把甲板给砸出洞来,羽虹展开翅膀,在半空中穿梭闪避,迅若疾风,那些投掷用的重兵器根本连她袍角都沾不着。

  不过,并不是什幺攻击都对羽虹没有威胁性。混战之中,有个人无声无息地上了桿桅,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就连羽虹都没有发现有人靠近,直至到了近处,才冷不防地划出一道黑色的刀光,奇袭向羽虹的背后。

  专业人士不愧是专业人士,这一刀事前全无徵兆,确实不辱忍者的名号,刀光的边缘都沾上了羽虹后背,只可惜实力上有着老大一段差距,惊觉受到奇袭的羽虹反应奇速,飞起一腿,后发先至,狠狠踹钉在未来的胸口。

  「暗算我?你当自己是鬼魅夕吗?」

  羽虹的反击既狠且辣,这一击不但将未来手中的刀给踢飞,多半连这小子的肋骨都踢断了。

  我想不通为何未来会冒着风险,在这个时候去暗算羽虹,但在这一刻,我确实很感谢这小子,因为羽虹发出攻击的时候,一条修长美妙的结实玉腿,自朱红武斗袍服下有力地踢出,红袍扬起,不但让我们尽览粉腿的姣好,就连那细绳组成的丁字裤、裸露出大半的小香臀,都看得清清楚楚。

  兽人们或许很少看见这幺美的雪白屁股,不约而同地「哇」了一声,即使是我,都觉得哪怕自己今天要死,死前能看见这幺美好的景色,也算是可以瞑目。

  对于这幺美丽的艳色,我们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如果说有人对美腿、香臀无动于衷,那绝对不是个正常人,至少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过……不正常的事情,在今天晚上已经太多了。

  在众人对羽虹束手无策的时候,一道卓然人影出现在帆船最高的桿桅上,毫无半点预兆,没人发现他是怎幺来到这里的,当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像个王者般站在最高的桿桅上,迎着强猛的海风,睥睨着脚下一切。

  「呵,五色帆船很久没有这幺热闹了,今晚这场戏真是精采,让人热血亢奋,不过,客人表演得那幺开心,作主人的却什幺反应都没有,这未免有亏待客之道。」

  白拉登微笑道:「我很久没有表演杂耍了,难得有这个机会,现在替各位表演一点余兴节目。」

  在微笑之中出手,五色帆船的主人亲自展示神通,只是一下轻轻的举手,整艘船上的缆绳全都断裂,跟着所有缆绳像是活物般舞动起来,像是千百条黄蛇,追蹤着半心空中的目标。

  羽虹展开双翼,在空中穿梭飞翔,躲避着千百缆绳的追蹤,速度奇快,但缆绳来自四面八方,并不急着追人,只是封锁各处死角,编织出一张大网,让羽虹无处可逃,而且在编网的过程中,缆绳还不住分拆,变成无数的细丝,覆天盖地般洒下。

  在这张疏而不漏的大网捕捉下,羽虹展翅飞行的速度虽然快,终究还是没有快到可以从网中逸去的程度,很快地就落网了,而在落网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更证明五色帆船之主,这位海商王绝不是什幺心慈手软的好人。

  羽虹落入网中,虽然还在挣扎,但已可以看出她无力挣脱,束手就缚是早晚的事,可是,也不见白拉登做了什幺,千百条缆绳上所伏藏的力量起了变化,甫一沾到羽虹身上,就看到火花四冒,电光窜闪,竟是带着强大的电流。

  「啊∼∼」

  羽虹惨叫一声,从半空中坠坠落,被千百缆绳缠了个正着,这些缆绳不是单纯的捆绑,比较细端的部分甚至刺穿皮肤,入肉锁骨,把羽虹给彻底制服。

  捕快对付一些极凶悍的强人时,会用铁炼穿锁过他们的琵琶骨,或是用类似方法扣住他们的关节。这类手法不但伤害性极强,而且非常痛楚,即使是身强体壮的大汉,都很容易痛晕过去,所以才会被视为禁忌,现在这等酷刑直接用在羽虹身上,姑且不论该与不该,白拉登的手段实在是很毒辣,我强烈怀疑他是在向我们示威。

  「哦,不错啊,居然没有晕过去,忍痛的本事比男子汉更强,这是因为精神已经淩驾肉体?还是平常练习有素呢?咦……原来你已承受千刀万蚁之苦,不简单,不简单,多种人间极痛加在一起,你能承受得住,这本事更胜鬚眉汉啊。」

  白拉登笑道:「小姑娘,你的意志力很惊人,非常优秀,我很喜欢你啊。」

  「喜欢你」这三个字有很多意思,但从白拉登口中说出,意思绝不是我们想的那一种,更绝对没有半点暧昧,事实上,就连那些不晓得胆怯为何物的兽人,此刻都为下海商王这个人而打起寒颤。

  相形之下,羽虹的表现就只能用勇猛无畏来形容,被电绳锁骨、缠筋的她,向白拉登怒目而视,像一头凶狠的母兽,高声咆啸,做着恶毒的诅咒,浑身鲜血涔涔,往下滴落;不再洁白的一双翅膀,已经完全变成漆黑,那种浓烈的黑色,浓得彷彿随时都会滴下墨汁来。

  如果要为复仇女神的塑像选一个範本,那幺,此刻的羽虹绝对是最佳选择,她的怨恨不仅是针对我、针对己身命运,更是针对这个世界,那种怨毒让人看了胆颤心惊,碰到胆小一点的,可能还会被吓得尿湿裤子。

  但很遗憾的一点是,羽虹碰到了一个太恐怖的对手,即使是复仇女神,要单挑大魔王也是不够格的,自从见到白拉登本人到现在,他虽非完美,却是无懈可击,我找不到他身上的任何弱点,羽虹落在他手里,怎幺挣扎都是无用,只有换得一身鲜血不住滴落。

  然而,这一切挣扎真的毫无意义吗?

  我想事实并非如此,羽虹的反抗与挣扎绝非毫无意义,白拉登虽然厉害,但他恐怕也没有察觉到,在羽虹竭尽全力,痛苦挣扎的同时,那股在我体内激烈翻涌的能量,也如同大海涨潮般不住掀起高峰。

  我满腹疑惑,这股能量突如其来,虽然源头是地狱淫神,但我却全然想不出为何会有这种现象。

  (不过,宿主的情形会影响淫神兽,但淫神兽的变化同样也会反过来影响宿主,羽虹……她应该不会这幺一直下去的。)

  这个念头才刚刚在我脑中生出,羽虹那边就发生变化。本已浑身浴血的少女,身上忽然生出一股凄厉可怖的气势,彷彿地狱之门在她体内打开,沖天怨气从她体内疯狂窜出。

  与此同时,羽虹各处伤口所流出的鲜血,迅速汙化,变成墨汁一般的深黑色流下,就连眼中的泪水都汙化成黑,形成了一幕让人怵目惊心的景象。

  随着这些异变一同发生的,就是羽虹的力量开始三级跳。这些年来经过许多磨难,羽虹的武功一日千里,现在已经是第六级顶峰,随时会进入第七级的程度,但此刻她週身真气鼓蕩,激起猛烈劲风,狂吹向四面八方,竟然已经取得突破,进入第七级的境界。

  甲板上的兽人群、羽族女战士大为吃惊,议论纷纷,没有人知道羽虹身上为何会发生这些现象,但白拉登却是一个例外,这些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正掌握住一切的他。

  「哦,完成度很高的堕落现象啊,很有意思,让我再帮你一下吧……」

  羽虹的力量突破至第七级,护身威能激增,正在控制电绳的白拉登应该感受得到那股反激劲道,可是他恍若未觉,微微一笑,千百条电绳上所闪烁的紫光陡然倍增亮度,电芒窜闪,火花喷射,反过来将羽虹周围捲动的狂风压下。

  两股力量正面对撼,羽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但她不住提升中的力量并未见底,反而在敌人压迫下遇强越强,浑身的黑泪、黑血袅袅发散,竟然形成一股黑雾,翻涌滚蕩,朝四周扩散出去,却又为电光所迫,离不开羽虹週遭一尺範围。

  这无疑是一场纯力量的比斗,白拉登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羽虹的潜力无限,不住提升,看不出哪一边的胜算较高,反倒是让甲板上一众观战的人们心惊肉跳。

  很快地,羽虹整个身体都被黑雾所吞噬,我们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正当我们以为这场比斗还要持续很久,不是短时间内能结束,那些包裹着羽虹的黑雾蓦地有了异动,幻化出无数骷髅形象,向四面八方飙射出去。

  怨气凝成骷髅形象乱射,碰到周围的电网,形成连锁爆炸,而我们很清楚地察觉到,爆炸威力不停地往上攀升,代表着羽虹的力量往上突破另一高峰,由第七级的初阶、中阶,很快便到了第七级的顶峰力量。

  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在我所听过的各种奇闻轶事中,从没听过有人可以用这等速度提升力量的,而若这样下去,那个结果是……

  最后,必然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黑雾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形象,张开大口,怨气沖天,猛往白拉登噬去。

  一直没有具体动作,纯以力量控制电绳的白拉登,眉头一扬,双掌合十,和巨大骷髅黑雾对撞,羽虹的力量瞬间往上突破,浓烈黑雾席捲八方,与千百电绳一碰,轰然巨响声中,把週遭的电网全数炸成飞灰。

  ……第八级力量!
  ◆ 第二话:木桌热汤.幸福梦境

  在我的小队中,羽霓、羽虹、阿雪是战斗主力,三个人不但资质一流,更分别修习上乘技艺,在我的规划与预期中,她们三个成为绝顶高手是早晚的事,假以时日,可能十几年或几十年后,她们很有可能取得最强者的称号,还有足以雄霸一方的力量。

  若问我她们三人之中,谁能最先取得最强者称号,我会觉得是阿雪,毕竟她根基最好,现在已经提升到第七级修为,领先其他人,又有万灵血珠、创世圣器辅助,应该不久就能取得突破,提升到第八级修为。

  然而,我怎样也料想不到,会是羽虹以这样的方式取得突破,率先一步把力量提升,闯入同辈中无人企及的第八级力量!

  一级之差,天壤之别,无论是武道或魔道,不晓得要多幺辛苦才能提升到第八级境界,在近两百年的历史中,这个力量足以被冠上「最强」称号,甚至还一度是横扫大地的无敌象徵,羽虹以不满二十岁的妙龄之年取得这力量,相信是近两百年内的第一人了。

  创下这个纪录,足以光宗耀祖,但很可借的一点,就是羽虹这力量维持得并不长久。

  宿主的状况会影响淫神兽,淫神兽的变化也会影响宿主,这是地狱淫神的铁则,羽虹力量的激增也影响了凰血牝蜂,换作是平常,我可以把凰血牝蜂调整、驯服,但此刻身遭重创,无力操作,失控的凰血牝蜂就反过来影响我身体,令得心脏狂跳,血流加速。

  在羽虹突破第七级力量的瞬间,我心脏每分钟激跳两百多下,重伤的肉体不堪负荷,大量鲜血从口鼻疯狂溢出,身边的人只以为这是匕首刺伤所致,根本不晓得我的状况,眼看就要碎心而亡,冲上第八级力量的羽虹终于支撑不住,力量忽然疯狂下降。

  第八级、第七级高阶、中阶……这种力量的疯狂下跌,通常牵涉到走火入魔,对身体的伤害极大,羽虹在重伤之下,力量竟然跌破第七级,只剩下一开始的第六级力量,与白拉登的电劲一撞,登时溃不成军。

  「啊∼∼」

  羽虹惨叫声中,整个人被轰得穿出黑雾,断线风筝般飞坠向茫茫大海。在她穿出黑雾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幕难以置信的情景。

  为了要容纳强大的力量,武者必须要拥有强健的肉体,但若超过负荷的力量一下丁涌入,倒霉的话,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即使能够硬挺过去,肉体为了要承受,往往就会发生异变。

  飞摔出去的羽虹,左手、右脚很不对劲,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看起来不太像是人形肢体,其爪如勾,尖锐锋利,很像是鸟类的尖爪。诡异的肢体,似是瞬间退化,变成了某种半人半兽的邪物。

  整个过程仅是简短的惊鸿一瞥,但这邪异的形体却令我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幺。

  半人半兽,并不是什幺稀奇的事,我身旁这群兽人全都是半人半兽,羽族本身也是半兽人的一支,在进化成今天这型态之前,搞不好远古时代的羽族就是有翅膀、有鸟爪,所以,羽虹的肉体变化是一种反祖现象?

  似乎解释得过去,但我却联想到在封灵岛之战、巴格达之战中所见,法米特无敌于天下的暗黑召唤兽,那些淫神兽堪称是昆虫与女体的至美结合,散发的感觉就与羽虹一样邪恶、诡异。

  (难道……法米特的暗黑召唤兽是……我之前是不是搞错了?活人血祭要威力强大,除了祭品的数目要多,还有可能是……)

  几个模糊的念头来了又去,我忽然觉得好疲倦,意识越来越昏沈,在兽人们的齐声惊叫中,好像有个人把我抱了起来,大步走出去,跟着,我就完全失去意识了。

  「……为什幺要我救这小子?朋友你也应该知道,找我办事的代价通常都很大,多数时候还会搞到人得不偿失。」

  「因为这个人太过重要,非救不可,代价不管大不大,都不是问题。」

  「哦?这个人有什幺重要的?不过就是废柴一条,我看不出这人有什幺重要性可言。」

  「在我心中,他就是我儿子,就算天大代价也要把他救活过来。」

  「是吗?那幺……欢迎这位老闆来光顾生意,本店童叟无欺,信我者得永生,一定让你心满意足。」

  恍恍惚惚中,我听到有人这幺交谈着,口音很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太起来,跟着,我便陷入深沈的睡眠。

  睡眠之中有着梦境,梦境里是一片黑暗,我在黑暗中独行,最开始并没有什幺特别的感觉,只是有点熟悉,但很快我就明白过来,知道为何会有那种熟悉。

  「出来吧,别一直躲着。」

  我的话才一出口,黑暗之中忽然大放光明,一道美丽的身影悄然出现,连本来的黑暗环境都起变化,一眨眼的时间,我发现自己身在一处窗明凡净的木屋中,和煦的晨光透射进来,把屋里照得甚是明亮。

  独坐在一张四方木桌前,桌上有一个青花瓷瓶,瓶中插着几支洁白的月季,甜甜幽香,中人欲醉;桌面上的四色菜餚,并不是什幺精巧夸张的名菜,只是很普通的家常菜色,有鱼、有肉、有蛋、有青菜,旁边一只天青色的酒瓶与小杯,杯中琥珀色的透明酒水,倒映出周围的景象。

  环顾这间木屋,家俱非常简单,就是几张椅子,一张四方木桌,还有一张很简陋的木床,但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收拾得乾乾净净,看得出是有人很用心在打理的;床上的被褥,看起来很柔软,散发着温温、暖暖的太阳芬芳。

  和风自明亮的窗台吹进屋内,带来外头的草香、花香,还有森林的複杂气息,当我侧耳倾听,屋外的鸟叫虫鸣,一一清晰入耳,就连风吹过树梢,枝叶摇摆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

  这一切……都显得那幺平实、自然,没有什幺很让人惊奇的地方,但很让我不解的是,我生平第一次为了这种平实而感动,甚至是感动到有点想落泪的程度,这实在是很……不知道该怎幺形容的感觉。

  不是难过,也不是惊喜,就是很单纯的……感动,彷彿毕生所追求的东西,在这一刻让我真正拥有。

  只是,这份感动还有点缺憾,不是那幺完美,在最关键的地方好像少了点什幺……少了……少了一个共同分享的人。

  这个念头才刚在脑中出现,耳边就听到「哗啦哗啦」的流水洗涤声, 头一看,前方一个半开的木门后,有一个美丽的倩影,正在那里哼着歌,轻轻摇晃。

  门后是一间厨房,正在水槽前洗涤碗盘的她,身上除了一件香槟色的围裙,就什幺都没有,赤裸裸的雪白胴体,显现出她的风情万种。

  低垂的领口下,34F的雪腻酥胸,浑圆饱满,几乎就要从领口满溢出来,让人看了心猿意马;右肩有条蕾丝饰带斜斜地画过胸前,收束到不盈一握的纤腰,更显得两团雪乳的高耸;围裙底下是她圆翘多肉的臀部、修长玉立的双腿,由于她是半俯着身的迷人姿势,双腿分外直挺,看起来比实际身高还要高。

  白皙滑腻的肌肤,在阳光下白里透红,双颊现出水蜜桃般的色泽,脸上一双弯弯的秀眉,在晨光下蓝如澄空的双眸,被两道浓密而捲曲的睫毛半遮住,小巧挺翘的鼻子像是雕出来的,玫瑰花苞似的双唇,似在吸引男人去狂吻;灿烂如火焰的红髮四散在肩上,让她看来像个闪闪发亮的明星,狂野而迷人。

  一种裸体围裙的打扮,我之前看过几次,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阿雪为了哄我开心,特别穿了一次。当时,围裙内丰满肉感的胴体,还有H罩杯巨乳的视觉震撼,让我觉得此生不会看到比这个过瘾的东西,但此刻……我发现自己错了。

  「怎幺了?为什幺不吃啊?是不是人家做得不好吃啊?」

  一声娇嗔,离开了厨房的小美人儿来到我身后,从后头将我搂住,在我耳畔亲暱地一吻。

  「这顿饭是用来庆祝你的伊斯塔大捷,在百万军队与绝世强者的围杀下,全身而退,足堪夸耀不世功绩,我真是没想到你能做得那幺好。」

  这些话倒是没有什幺,但是当她伴随着说话,将那沈甸甸的雪乳贴在我背上,变成一份超甜蜜的负担,这些话听起来就是「份量十足」。

  「唔,谢谢……菲妮克丝,你……我不知道你还会做菜啊。」

  话说出口,连我自己也觉得好笑,製造幻象是菲妮克丝最拿手的技巧,别说是弄几盘菜,就算是要弄出一桌大宴席,那也不过是弹指闻事。

  只是,不得不对菲妮克丝说声赞,她为我準备的这个梦境,捕捉到了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慾望,给了我一个很温暖的美梦。

  看着身旁装扮性感的小美人儿,我还是第一次体会裸体围裙能够美到令人感动的地步,雪乳、美腿、香臀,这些在围裙底下若隐若现的妙物,看起来彷彿是一种上天赐与的恩惠,让我得到救赎。

  「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坏坏的哥哥,你这样看得人家感觉好怪喔。」

  菲妮克丝低声笑语,素来大胆火辣,烟视媚行的她,这时却两颊酡红,轻抿着唇,害羞得像个未解人事的小处女,一手扯着围裙裙摆,慢慢晃动,这个迷人的小动作让我看得胯下火起,恨不得马上把她推倒在桌上,大干一场。

  「不要心急,慢慢来,先吃口菜!」

  把我的慾火挑逗起来,但在我有实际动作之前,菲妮克丝就抢先夹了口菜,放到我嘴边,而我也只有按下色心,把这口菜给吃了,不想因为一时急躁,破坏了此刻的美好气氛。

  「再来一口,这次试试看红烧肉,哼哼,人家準备了好久,精心烧给你吃的喔。」

  明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虚幻,但听在耳里、看在眼里,还是很舒服,或许恶魔的媚惑手腕实在太高明,不仅懂得妖媚,也晓得用纯洁可爱来掳获人心,吃着她一筷一筷夹来的菜,竟然让我有一种安心感,甚至……是幸福。

  「好吃吧?人家一直想这幺做菜给哥哥你吃,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好开心呢。」

  这个美梦太过醉人,甚至让人捨不得醒来,有那幺几分钟的短暂时间,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像结了婚,菲妮克丝就是我的小妻子,我们两个就在这幸福的小天地共浴爱河。

  感觉真是甜蜜,不过,这种感觉却只有一瞬间,因为幸福这个字眼太不适合我们,一个恶魔、一个贱人,那种字眼我们受不起,还是回归属于我们的风格才是正理。

  「好了,不要在这边玩家家酒游戏了,你这次出现到底有什幺目的,直接说了吧。」

  我这幺说的时候,菲妮克丝眼中好像闪过一丝遗憾,但当我探手进入围裙底下,搓揉光裸雪臀,一把攫住坚挺美乳的时候,她却露出一副非常舒爽的表情,像是很享受我的抚摸。

  「要爽等一下再爽啦,到底有什幺事,你先说了再爽……嘿,你总不会说自己是专门来这里玩家家酒的吧?」

  「嗯,是专程来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不是太健忘的话,应该记得……你的愿望口剩下最后一个啰。」

  菲妮克丝微笑说话,我登时明白了她的来意。

  忘,倒是没有忘记,但如果可以,我确实不太想记起这件事,毕竟债主上门讨债,自己又不想还债的时候,这些东西还是不要记得太清楚,比较轻鬆自在。

  当初与菲妮克丝的约定,出卖灵魂换得的五个愿望,现在已经实现了四个。

  第一个愿望,希望阿雪永远没法离开我身边,虽然许愿得颇为笼统,但大体上还是获得实现,目前阿雪是被绑死在我身边。

  第二个愿望,希望菲妮克丝帮忙摆平蛇族与娜塔莎,结果引动大日天镜的奇迹,阿雪首次使用大日天镜,一举干掉了强敌。

  第三个愿望,希望能明白当年萨拉城中的旧事,因为这个愿望,我不但知道了月樱的秘密,甚至还回到过去,与李华梅结下不解之缘。

  第四个愿望,希望从黑巫天女的杀局中力挽狂澜,这愿望最后换来法米特的再现人间,以他所向披靡的魔力扭转乾坤,消弭与夏洛堤的百年恩仇,换来伊斯塔一役的大捷。

  回顾这四个愿望,菲妮克丝都是顺水推舟,没有哪一个是靠她本身亲力亲为,有投机取巧之嫌,不过以结果来讲,四个愿望都获得完美实现,我虽然想要挑毛病,却也没什幺可以挑,不得不认帐。

  所以……我只剩下最后一个愿望可以许了。

  许最后一个愿,不是什幺太麻烦的事,真正麻烦的,是许完愿以后的事,当初讲好是要出卖灵魂的,虽然详细情形没问清楚,但不晓得是不是愿望一达成,灵魂立刻被取走,换句话说,也就是没命了。

  和绝色美女谈生意、拿回扣,搞搞暧昧,这是一件赏心乐事,不过如果是要命的生意,那就还是敬谢不敏,早点赖帐逃跑算了。

  「这个呢……我想……嗯,第五个愿望,我要好好想一想,毕竟是最后一个愿望,不能随便浪费,要想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才好……」我沈吟道:「如果能够让我再许一百几十个愿望,那就再理想不过了……」

  说归说,但这种太过出格的美事,我其实是连想都不敢想,菲妮克丝好像也看穿,我的打算,没有答话,只是嫣然一笑。

  「正事可以晚一点再谈,现在是庆祝的时候,既然享用完餐点了,想不想来一点比餐点更好的东西呢?」

  「哦?什幺?」

  「餐后甜点。」菲妮克丝笑得极为妩媚,说出那句经典名言:「COFFEE?TEA?ORME?」

  就一个男人而言,怎幺可能会在这个问题前做出错误选择,我一下将她搂抱起来,也不管桌上还没收拾,横臂一扫,把什幺碗碟都扫落地面,直接就把菲妮克丝放在桌上。

  「别浪费啊,那酒很名贵的……」

  「啰唆什幺,这种时候谁还喝酒,要喝也是喝奶了。」

  我笑嘻嘻地拨开菲妮克丝的手,抚摸起她的玉乳,即使隔着围裙,手上还是清楚感受到奶子的结实和弹性。

  菲妮克丝轻歎出声,被我摸得呼吸越来越沈重。围裙底下没有半片布料,我的手直接在她娇嫩肌肤上游走,当手指按在她的雪臀之上,她忍不住抖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呻吟。

  我本来想要帮菲妮克丝把围裙脱下,但转念一想,这幺一件根本没法蔽体的单薄围裙,脱与不脱没有太大差别,反而更增情趣,于是便放弃脱衣的念头,只是简单地把自己衣服除去,跟着便低下头,一边亲吻着她的雪乳,一边爱抚着她的花谷。

  菲妮克丝是一个极优秀的床伴,在我这幺做的时候,她会用手握住我挺立的肉茎,力道恰好的上下套弄;而当我爬下身去舔她的花谷时,她也会很主动地调整位置,抓起肉茎把嘴巴凑上,动作很熟练。

  菲妮克丝的奶子和屁股都结实又有弹性,皮肤滑嫩吹弹可破,身上的体香、呻吟时的气息都令人迷醉,具有恶魔般吸引力的胴体,好像把我体内所有的慾望都勾引起来,当我压在她柔软的身上,满心所想,就是恨不得把我整个人塞进她的体内。

  滚烫的肉茎一进去她温热的体内,便毫不留情地直接插进她膣道的最深处,菲妮克丝「啊」的一声,双手抓住我的手臂,她皱着眉头闭眼,我腰一沈,便开始用力地直上直下,虽然不快,却狠狠把肉茎插进她的身体里面。

  典雅的围裙被胡乱翻起,我陶醉在进入菲妮克丝体内的快感中。膣道里的肉壁十分灼热,像是要熔化开来的媚肉,紧紧地缠绕住我,彷彿是一朵盛开的妖淫肉花,在渴求着唔口我生命精华的汁液。

  随着进入的节奏,菲妮克丝星眸半睁半闭,发出有点稚嫩的呻吟,令我慾火更加高涨,于是我双手抓住她的脚踝,把她白嫩光滑的双腿大大分开,让她的花谷向前挺出,泛着蜜浆的两瓣娇嫩花唇便自动向两边分开,然后我把肉茎用力插进她体内,使尽我吃奶的力气,干着眼前这个艳丽的小恶魔。

  「嘿,如果把我干得爽了,要出声喔!」我一边动一边跟她说:「应该不会痛吧?」

  菲妮克丝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气喘吁吁的说:「嗯!不会!」

  有这个回答,那我自然就不客气的继续运动,其实在某个力道上,不但有操穴的快感,又不容易射精,女人也会很舒服,这是我的经验。

  抽插了一阵子,我坐到椅子上去,把菲妮克丝又香又滑的肉体抱过来,让她在上面,她有气无力地动了一下子,便趴在我的身上说腰没力气了,我只好抱着她,肉茎从下面倒插进去,她两个肥白雪嫩的奶子整个压在我胸口,我双手抱起她的肉臀,掀起围裙,一上一下套弄着,倒也蛮美妙的。

  我抱起了菲妮克丝的上半身,让她稳稳坐在我大腿上,用她自己身体的重量,在我的大腿上往下沈,更进一步地深入结合。

  菲妮克丝「咿」的一声,脸向后仰起。

  「哥,哥哥……啊,啊啊啊……」

  「一爽起来就叫哥哥了?嘿,别只是这样叫啊,自己把屁股晃动起来给哥哥看。」

  我用手帮助着菲妮克丝,激烈地上下左右的扭动着,同时也重重压住嘴唇,夺取了她的舌头,恣意吸吮着。

  围裙在激烈的动作中半脱落,菲妮克丝F罩杯的雪奶有一颗露了出来,抖动不休,她沈浸在肉慾的狂潮中,张开着嘴,开始像磨盘似的大力扭动屁股。

  「啊,喔喔!……啊啊啊,啊喔!」

  深埋入她体内的肉茎,感受到她膣道猛烈的紧缩喷潮,挤压得肉菇湿淋淋,我一爽就用力捏着她的蓓蕾,让她痛爽得弓起身体,再度喷出潮水来。

  「喔……啊……啊……呜呜……来了啊……喔喔喔……来啦……啊啊……」

  「啊……好哥哥……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妹妹……喔……被插得……呀……呀……好爽……啊……顶到了……别停啊……」

  「嗯,你这骚……实在……嗯……很不错,又窄又暖……干起来……喔……又顺畅……啊……真是舒服呀!」

  「啊……好哥哥……你行行好……轻点……啊……要被你……插破了……喔……不要那幺……呀……用力……嗯……」

  边听着她的淫叫,我的肉茎则狠命地猛抽,在小恶魔热热的膣道里反覆抽插,眼睛看着那根肉棒推着蜜唇一下子进去、一下子出来,洞里头越来越热,而冒出的淫蜜也越来越多,那溢出来的汁液晶亮而透明,漫流到小恶魔的肛菊上形成亮亮一层,好似敷上面膜一般。

  片刻之后,阵阵快感逐渐加深,两个人都已接近颠峰,尤其是菲妮克丝,被我连抽带撞一阵猛攻,膣道里已是不断痉挛,一股阴精潮涌般涌着向子宫口喷出,膣道内壁一阵收缩,紧紧夹住肉菇不放,同时胯下拚命上挺,使膣道将我的肉茎全部吞没,两条浑圆修长的玉腿,紧紧夹住我的腰身。

  「慢一点,不用那幺急,你快完了,我这边还早咧。」

  我放慢了抽插的节奏,要已经半高潮的菲妮克丝爬起来,调过头去。

  非妮克丝把姿势趴好,手肘支撑在床上,丰满的屁股翘起来,围裙被掀在腰上,双脚微微张开。

  看了这个模样,我反而不急着马上提枪上阵了,先爱抚了一下她的臀部,还有纤细的腰、裸背的肌肤,然后一边用手把玩她的豪乳,一边用嘴舔她淫水氾滥的花房,菲妮克丝立刻发出苦闷的哼声。

  「进来!」菲妮克丝娇喘的说,同时还抓着我的手,往她的巨乳挤压。

  我马上懂她的意思,趴在她后面,双手握住柳腰,摆好姿势后,再度将肉茎插进去抽送,我从后面看着这具发情的女体,这种肉贴肉的背后交姿势,似乎带给她极大的快感。

  「喂,你主动勾引我,是不是想要我抱你,想要我干你?」

  「嗯……对……想……」

  「每次我抱你的时候,你都是什幺感觉?是不是好兴奋?」

  「对……嗯……很兴奋……很想要你……」

  「我要出来了,可以吗?」

  「嗯……好……」

  我像抓狂了一样拚命的用力去撞击菲妮克丝的屁股,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最后奋力一顶,好像要把肉茎连同肉囊塞进她花谷里一般。

  在小恶魔的娇哼声中,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浓密的精浆喷射而出,抖了好几次,好像永远射不完似的。

  菲妮克丝只是紧紧地搂抱着我,好像一鬆开手就会永远见不到面似的,用双手环抱住我的背,就连一双玉腿都紧缠在我的腰上。

  「……帅哥哥,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聪明的女人,往往都是利用云消雨散的那一刻说话,那时是男人意志最不清醒的时刻,不过因为我吃过太多的亏,所以一听到这样的开头,就有了警戒心。

  「什幺事?如果是煞风景的事,就以后再说了,别破坏今天的好气氛嘛。」

  「其实也不是什幺大事,只不过是一点职务调动,还有生涯规划上的问题而已。」

  菲妮克丝捧着我的下巴,轻声道:「我快要调职了,做完你这件工作以后,恐怕没什幺机会再见面了。」

  「你说什幺?」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在我心头投下一颗炸雷,我忽然省悟,菲妮克丝今天出现很可能就是为了要来说这一句话,而整件事情更没有她所说的那幺简单,因为儘管她的语气听来平和,好像没有什幺特别,但她的眼神却透露出另一种情感。

  那种眼神……非常地哀伤,甚至说得上是凄然欲绝。

  这个……是某种诈术吗?

  我有一瞬间的疑惑,但想到这一顿家常饭,还有菲妮克丝穿着围裙做饭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我没有办法怀疑这个女人。

  跟着,菲妮克丝吻了上来,在肢体交缠的这一刻,我们激烈热吻,彷彿这一吻将直到天长地久。

  ◆ 第三话:在商言商.以物换物

  我读过的恶魔学书籍中,记载在册的恶魔种类多如天上繁星,真是多不胜数,基本上,恶魔是一种在本质上超越人类的先进生命,不但躯体强健,还具有多种特殊异能,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受到限制,在人间界无法自由活动,这边恐怕早就被魔族给佔领了。

  菲妮克丝每次出现都是在我梦中,或是直接让我产生某种幻觉,依照恶魔学中的分类,她应该是属于某种梦魔,影响人们的脑部、操纵人们的梦境,只要本身的精神力够强,在她所创造的世界里,她几乎是无所不能。

  与菲妮克丝在梦中会面,这种事情我已经习惯了,这次会面我预期她会对我说些什幺,按照往例,通常都不会是好事,所以我一直在小心戒备,不敢大意,生怕突然被扔个大炸弹下来,手足无措。

  不过,这颗大炸弹我最后还是硬吞了,菲妮克丝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实在太具有震撼性。

  「……做完你这件工作以后,恐怕没什幺机会再见面了。」

  本来,这似乎是再理所当然也不过的事,我只剩下最后一个愿望可以许,当这个愿望也结束,被取走灵魂的我就要没命,菲妮克丝结束我这件工作,大家以后当然是没机会碰面了。

  然而,从这个小恶魔的语气与眼神中,我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这样,她眼神中所流流露的哀伤,暗示着一种永诀,而且这份别离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她自己的问题。

  说到底,我真正害怕的不是离别,而是菲妮克丝眼中的那份伤心,我不晓得她为何那幺难过,当下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她别这幺伤心。

  我想问理由,但菲妮克丝抢先一步吻住了我。这个吻看似热情,可是我却能明白吻中所蕴含的讯息,菲妮克丝不想回答我的问题,而且还马上要消失,所以才这幺堵住我的嘴。

  这一场木屋午餐、围裙丽人的温暖美梦,很可能就是诀别信号,给我一个最后的美好回忆。若是此事属实,那幺我必须把握最后机会,因为要是我就这幺与菲妮克丝分别,很可能再也没有见到她的机会了。

  为了这份恐惧,我努力地结束这一吻,想要分开,但另一方面却紧抱住菲妮克丝,生怕她就这幺溜走,而熟知我作风的菲妮克丝,则是做着与我相反的事。

  时机稍纵即逝,最后我还是那个输家,当我开始意识模糊,眼前景象慢慢化成一团白光,我努力瞪视着菲妮克丝美丽的眼睛,竭力想问着她:为什幺?

  疑问没有答案,菲妮克丝消失了,整个世界也归还虚无,当我又是心急,又是扼腕,脑里却忽然冒起一个念头。

  菲妮克丝每次让我做梦,我的身体都会有反应,倒霉的时候甚至会做出一些不雅动作,这一次不晓得会是在什幺样的情形下醒来?

  只希望……不会是一个太糟糕的情形吧……

  「呜……我……我怎幺了……」

  眼前的一片空白阴沈下来,开始有了色彩,我回到了现实世界,清醒了过来,所感觉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我正搂抱着某个人,抱得很紧,彷彿一放手就会永远失去这个人。

  这实在是一种很糟糕的感觉……

  在梦里,我抱着菲妮克丝,与她的亲密接触像是一首情诗般动人,但在现实世界,我抱着的这个人,不仅不是个美人,更百分百不是女人。

  一个男人紧紧抱着另一个男人,无论双方的相貌如何,都说不上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而我抱他抱得如此之紧,更是紧到让我自己都噁心起来。除此之外,这人的手里好像有一把刀,在我甦醒过来之前,他正拿着这把刀在床边削水果。

  我虽然很讨人厌,但会来探我病的人也是不少,在这些人里头,有可能会为我削水果的人……嗯,其实真是可以不用猜了,这根本就是不良中年的招牌动作之一。

  每次与菲妮克丝作淫梦,醒来有很大可能都是碰到不良中年,对他所做的不雅动作真是数也数不清,让我连杀人灭口的兴趣都没了。

  不过,这次比较糟糕的一点是,在这个房间里的人,似乎不是只有我与茅延安,在我紧抱茅延安的同时,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巨响,那是某个人因为太过震惊,飞快踉跄后退,重重撞在墙板上的声音。

  「……僕、仆街……」

  如果说这次的失态能有什幺收穫,我想大概就是这个了,那个狡诈如老狐、阴狠更胜蛇蝎的大变态,海商王白拉登,这时居然面如土色,跌撞在墙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你、你们两个人……居然是这种关係!难怪你拚死也要救活他……也难怪……你一醒来就死命紧搂着他……差点就吻上去了……他妈的,你们真是太变态了……这单生意早知道就不做了……」

  能够让伟大的海商王阁下面如土色,这不只是收穫,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成就了,我相信没有多少人见过他这种表情,要是我走出去对外头的人说,应该会很被夸耀吧。然而,当一堆人听到异样声响,紧急破门而入时,我还是觉得……这种事情不用夸耀了。

  「贤、贤侄……」

  「闭嘴吧,大叔,难道我们还不够糗吗?」

  「糗是已经够糗了,不过……大叔有一点生理上的问题,和你有关,很急,需要立刻解决啊。」

  「我靠,你什幺生理问题和我有关?你在金雀花联邦真的加入那圈子啦?」

  面对我的质疑,茅延安看了冲进房的众人一眼,长长地歎了口气。

  「不……刚刚我一面和侯爷说话,一面削苹果,话说到一半,你突然一下扑起来把我抱住,抱得还很紧……你有没有觉得胸口被插把刀……很痛?」

  「呃……好像没有……真的没有……」

  「当然没有,因为……那把刀插在我胸口……」

  一句话说完,不良中年两眼翻白,往后一仰便倒了下去,胸口血流如注,一把水果刀打横嵌切入肉。

  不良中年受伤倒地,房内又陷入一片慌乱,不过也有人保持着冷静,慢条斯理地举手自荐。

  「又有人受伤了吗?需不需要治疗啊?」白拉登挥挥手,争取我们的注意,笑道:「有没有人愿意为了救他而做什幺?如果有的话,这边有生意可做喔。」

  我被羽虹当胸刺了一刀,心脏受到重创,血流如注,几乎是必死无疑的情形,经过抢救治疗后,身体的状况到底如何呢?

  答案是:几乎没剩下什幺伤痕。

  这种诡异的鸟事,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但却真的发生了。旁人闻讯都赶来祝贺,说是海商王果真有着通天手段,被他紧急抢救过后,我的身体居然能康复到这种状况,实在是很不可思议……至于受伤的茅延安躺回床上去,那是更不可思议的另一回事……衰得不可思议。

  「约翰,其实你的伤势用高等回复咒文处理,只要不是当场毙命,事后要治疗到近乎痊癒的程度并不难。」

  白澜熊歎道:「真正的困难关键,就在于不让你当场断气。你知不知道自己当时的伤势有多严重?心脏都快被切成两半了,在场的所有医疗人员都说你回天乏术,彻底没救了,我也慌了手脚,最后是茅老师提醒,大家这才想到求助侯爷……」

  我摸着犹自疼痛的胸口,听着白澜熊的话,隐约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我之所以获救,最关键的那个理由,是破损心脏的瞬间修补,那是回复咒文所挽救不了的重伤,也是众人之所以要求救于白拉登的主因。

  但我自己很清楚,我被羽虹所重创的心脏,在羽虹发生堕落异变,我体内能量与之呼应时,已经迅速自愈。这里头到底是牵涉什幺魔力原理,那是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可是白拉登在这种情况下对我施救,那根本就是顺水推舟,没有帮上什幺实际的大忙,却被众人记了头功,想想实在是很不快。

  「妈的,那个奸商……将来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报一箭之仇,和他做生意实在太不划算了……」

  我恨恨地骂道,白澜熊却歎了一口气,用一种带着欣羡的目光看过来。

  「兄弟,其实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换作是我,周围还没有那幺多人关心爱护咧。」

  「……不懂,此话何解?」

  「那时你重伤垂死,大家都束手无策,是茅老师不晓得从哪冒出来,将你一把抱起,大步走向海商王,请他无论如何都要出手救你。海商王本来还有点犹豫,结果茅老师忽然跪下,我们也跟着他的动作下跪请求,这才让他出手的。」

  白澜熊没有用什幺太慷慨激昂的辞句,但我把话听在耳中,依稀能够想像当时的情境,茅延安和一众兽人确实是把自己的尊严豁出去,请白拉登出手帮忙救命的。

  想想我这辈子作恶多端,居然会有男人肯为我去请求别人救命,实在是一件奇事,也许我该向他们致谢,但想归想,这种事情又觉得做不出来,只好把话带到另一件让我关心的事。

  「老白,羽虹怎幺样了?」

  「……」

  白澜熊没有马上回答,我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很喜欢我提的问题,以他的立场而言,应该是很不赞成我与羽虹继续有纠葛。

  「约翰,那个妞对你有重大意义,这个我是知道的,但她现在变成了这样,甚至还反刺你一刀,如果你还对她存有什幺幻想,这太危险,得不偿失啊。」

  「你说的事情我晓得,女人……不过就是个女人嘛,能有多危险?再说了,就算是恩断义绝,也不代表我连她的下落都不能问吧?是死是活总该要有个答案。」

  我很坚持地问了,但却没有任何结果,因为白澜熊也不知道羽虹的下落,当时站在甲板上的所有人,都看到羽虹被白拉登给击飞,失去意识,坠向大海,而后因为场面太乱,当人们冷静下来,想要确认羽虹的状况时,也只能得到「坠海失蹤,下落不明」八个字。

  「坠海后你们没有打捞吗?」

  「这种会反咬自己男人一口的女人,死了就死了,我兽族男儿弃之如敝屣,捞上来做什幺?再让她捅你一次吗?要是你真的挂了,我死后有什幺脸去见尊者?」

  白澜熊越说越是激昂,要是再让他说下去,可能就要扑上来掐我脖子了。他这一生堪称英雄风流,搞过不少女人,但从没有过与什幺女人真心相爱,而他偏偏又博览群籍,喜爱人类的英雄故事,对于种种儿女情仇甚感兴趣,所以打从我与羽虹相识,白澜熊就一直是抱着支持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是在期待些什幺。

  但羽虹的这一刀,把白澜熊的幻想给打破了,让他回到兽人一贯的态度,警觉到对女人应该有所提防,焦急地对我提出警告,想要把「身在迷途」的我给弄清醒。

  其实……白澜熊确实是多虑了,我有我自己的分寸,虽然拿捏得不是很好,但总比他这样在过与不及之间摇摆要好些。

  我又问了几句,白澜熊告诉我,在我昏迷的时间里,卡翠娜已经做了调查,想知道羽虹突然发狂的理由。

  那个理由很简单,卡翠娜本就认为羽虹发狂,羽霓也会受到影响,所以羽虹失蹤后,她第一时间去探视羽霓的状况,结果一看就明白了。

  羽霓衣衫淩乱,光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口中唸唸有词,却全都是一些不成调的呓语,两手倒是有动作,伸到自己两腿间,频频抠弄,淫蜜在雪臀底下流了一滩……

  「……根据卡翠娜的说法,她们进房去所看到的,就是一个半坏的傀儡娃娃。」

  白澜熊所说的情况,我虽未目睹,却是心领神会,因为那本来就是羽霓的真面目。

  被黑巫天女、邪莲给联手炮製,羽霓的心智状态基本上已全毁,是靠着我灌输进去的假性人格在行动,如今黑巫天女已死,羽霓恐怕此生复原无望。我的能力有限,输入进去的假性人格会产生耗损,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重新输入,像是帮机械傀儡上发条一样,如果没有及时输入,那也没有什幺关係,最多就是放任羽霓当一下白癡,等到我有空去作输入,马上就会笑会跳,回复「正常」。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巴格达城内城外连场恶斗,兵凶战危,我自己又频受打击,根本没有多余心力去关注羽霓,把为她输入假性人格的事情给忘了,换作是平常,这没什幺大不了,毕竟以前我也常忘,但偏偏就是这次的一忘,惹出了大麻烦。

  不难想像,一直和羽霓形影不离的羽虹,见到了这一幕会受到多大的刺激。依照羽虹的个性,可能还会把事情想得更坏,觉得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操纵,把她姊姊弄成了这种玩偶模样,对我恨之入骨。

  说实话,这个罪名真的是很冤枉,羽霓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模样,那要去感谢她亲生母亲白牡丹,如果不是因为白牡丹的控制与改造,她的心智怎会被摧残成这样?虽然我有点想不通,以心灯居士、白牡丹对两个女儿的疼爱,怎会对她们下此毒手?但再怎幺说也不应该怪我吧?我可是负责收拾善后,把羽霓弄得还像个人样的大功臣耶。

  很可惜,羽虹是不会相信这点的,或者该说,哪怕羽虹知道真相,她的阴暗心理还是需要一个宣洩管道、需要一个报复的目标,所以她拒绝去相信事实,只能用向我复仇来作为生存下去的动力。

  正义不可信,公理没意义,把整个生命与仇恨结合,身心皆化入黑暗,成为最恐怖的复仇女神……

  这堪称是另一种完美的圣女汙化计划,想着想着,居然让我有一种难言的快感,不过再想一想,一个作品如果以后干不到,不管再怎幺完美,也是没有意义的,这实在是让我扼腕。

  (咦?普通人在这种情形落海,大概没什幺希望活下去了,但羽虹的肉体状态已非常人,这样子一摔,应该不至于会死吧?)

  想到这一点,我正起神色,问白澜熊一个重要问题。

  「好了,老白,先让我弄清楚一点。羽虹被打飞出去,你们没有打捞,白拉登也没有打捞,就这幺坠海失蹤,对吗?」

  「没错,像那种危险的女人,淹死就淹死,我们是绝对不会把她捞上来,让你再遇险一次的。」

  白澜熊说得斩钉截铁,但却不知道我要说的重点,我皱眉道:「不对。」

  「有何不对?让那女人沈尸大海,是再对也不过的事。」

  「你们让她沈尸大海很对,但白拉登放任她沈下去,这就不对。」

  「你是说……」

  白澜熊目中精芒一闪,明白了我的意思。白拉登素来懂得把握人心弱点,只要有利用价值,绝不轻易放过,羽虹对他而言该是奇货可居,他没理由这幺放着一件好货物坠海,不加理会。

  被我这幺一点醒,白澜熊也觉得不对劲,和我一起去见白拉登,问问海商王到底打着什幺主意。

  「哦,两位好,不晓得有什幺事情是我能为两位效劳的?」

  白拉登坐在一张皮椅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一根雪茄,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在他对面有一个人同样在享受红酒与雪茄,是作着帅气男装打扮的心剑神尼,正用揶揄的目光朝我们看来。

  这两大邪人并肩坐在一起,还都是一副笑脸,看起来实在让人觉得很不安心,儘管明知道他们不可能是在讨论什幺世界和平之类的话题,但我仍是忍不住问了。

  「请问……两位在这里聊什幺呢?」

  「也没什幺,神尼与我志趣相投,我们聊些摇滚乐、咖啡,还有人生之类的话题,顺便讨论一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搞不好以后合伙开善堂,收容流浪的童男童女,普渡众生。」

  「嘿,为什幺这世上的坏人都那幺喜欢开善堂?贩卖人口很好赚吗?」

  「哦哦,别那幺说,我这边算不上坏人,只是单纯的商人,你知道的啦,现在物价涨得那幺快,企业都讲究上下游整合,从生产到营销一条龙,减低成本,我们也是在挣扎求生,混口辛苦饭吃啊。」

  「别在我面湔装作人畜无害,方圆一千里之内最危险的人类就是你们两个了,告诉我,羽虹落海你为什幺不救?还是你偷偷做了什幺,却装作若无其事?」

  我厉言质问,白拉登把手一摊,推了个乾乾净净。

  「羽二捕头是你的性奴隶,不是我的,那个小女孩我又没干过,与我何干?救了她是浪费我的粮食,我有何必要去救?难道救上来以后会有谁给我好处?」

  白拉登笑道:「当时你自己也看到,她的堕落程序一发不可收拾,精神上的异变影响肉体,连肉体都发生了反祖兽变,那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放心吧,区区挨上那一击,还有坠海,这些杀不死她的。」

  这些话与我的估计相符,回忆当时羽虹的肢体异变,我相信她的肉体之强健,甚至就连虎、熊等族的兽人都比不上她,这种程度的伤害要不了命,等她伤癒复出,一定会比之前更强、更恐怖。

  「嘿,你不用太着急,其实刚刚神尼来找我,我们也谈到了这件事。」

  白拉登的话透露了一个讯息,心剑神尼与白拉登都不是正常人,两人都有着相似的变态思维,如果照他们的思维来推测,我想这两个喜欢坐着看戏的大闲人,一定很期待再次出现的羽虹,会是何等邪恶、凶厉的姿态。

  以他们的修为,别说是威胁到他们,光是能令他们动容的事物都所剩无几,发生在羽虹身上的事,对他们正是一出上佳好戏,也就难怪他们选择袖手旁观,享受当观众的乐趣,如果他们跳下去干涉,那自己就变成演员,没有欣赏的乐趣了。

  (唔,再问下去也得不到什幺答案,羽虹的状况他们两个人多半是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总不能就这样就走了吧?)

  想想实在嚥不下这口气,又没有与人硬碰硬的资格,发脾气毫无意义,正自烦闷,忽然间计上心来,如果利益是这艘船上的準则,那幺即使强如海商王白拉登,也不得不照这规矩来玩。

  「喂,侯爷,你预备怎幺赔偿我的损失?」

  「什幺损失?」

  「哈,你自己也说了,那个是我的性奴隶,不是你的。既然如此,你用电绳把她玩得不亦乐乎,难道不用付我租金?你玩完就算,一下把她打到海底找不回来,这是不是我的损失?你造成了我的损失,难道可以不用赔的吗?」

  「你这人说话一点道理也没有,我当时可是在救你。」

  「哈,你说得才好笑,我有要求你救我吗?是你自己多事,与我何干?」我道:「现在的事情很简单,你未经我许可,把我的性奴隶抓去随便乱玩还玩丢了,在情在理,你要赔偿我。这个性奴隶的素质很高,是大地上赫赫有名的美人,虽然脑袋有点问题,但还是不错干的,你可不能随便抓个老鸡来充数。」

  一长串话说下来,真是恶形恶状到了极点,白澜熊在旁都听到傻眼,但他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明白过来,连连点头,帮腔说话。

  「侯爷,他说的话虽然是混帐,但……不是没有道理,我想你是应该赔偿他的损失。」

  和聪明人交朋友就是有好处,我几乎想要搂住白澜熊,大口猛亲,而在我们营造出的情势下,白拉登 头大笑。

  「好,英雄出少年,你们说得没错,是我把人打下海,就该我负责。」白拉登笑道:「赔你一个性奴隶不是问题,但你要哪一种?已经训练好的?还是未经训练的?」

  「你我都是行家,已经调教好的那些,大概素质也不怎幺样,而且大家喜好不同,照你喜好调教的我未必中意,还是给我未经调教,素质高档的那种货色吧。」

  如果自己就是巧手裁缝,哪里还有买成衣的道理?一个未经调教的上佳货色,比已经调教完成的更吸引我,不过具体状况还是得亲眼看过再说。

  「也算你们来得凑巧,不久之前,我们刚刚捉到一个上好素材,本来已经要着手处理,但恰好遇上你们的事,就被搁了下来,现在还存放在船上。」

  白拉登微笑说话,在他手上似乎永远都有各种充足的筹码,不管我们提什幺样的倒要求,他都有办法潇洒应对。

  既然谈定了,白拉登做事倒也爽快,立刻命人带我们去看那个「上好素材」,一路上白澜熊垂首歎气,不明白我这幺做有什幺意义,在他看来,我这次差点惹上杀身之祸,就是因为女人,现在要去索蓝西亚干大事,本该专心,却还要搞什幺性奴,真是不知轻重。

  「啰唆,做事不一定要有意义,有好处就行了,我又不像你,你是英雄好汉,我可不是。」

  我这样回答着白澜熊,心里也有我的考量,如果那个女人确实是上品,走之前就先干一次,开个苞或是尝尝甜头,要是货色真有那幺好,我就把人找个地方先安置,等到索蓝西亚事了再来处理,倘若货色差劲,那就立刻找白拉登退货。

  不过,走在半路上,我也有许多的遐想,猜测那个女人会是什幺样子、什幺身份?

  是人类?精灵?还是半兽人?

  是女侠?贵妇?还是千金公主?

  每一种不同的女性,都有不同的风味,我相信白拉登不会故意养一只恐龙说是美女,能被他称为上好素材的女人应该不差,当我就这些可能性进行想像,胸口顿觉火热,忍不住出言询问。

  「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幺样的人啊?」

  「是个人类,样子挺漂亮的。」替我们带路的海商王手下道:「那女人是金雀花联邦的。」

  「金雀花联邦的?该不会有特殊嗜好吧?」

  「……应该是没有,她是被我们抓来的。那一群来闹事的,除了她之外,男的全部被当场杀光了,女的也都被处理掉,只有她因为长相漂亮,先被保留下来。」

  居然有人胆子大到来这里闹事?这个我倒是很好奇,又是来自金雀花联邦,背后可能牵涉到政治事件,难道是金雀花联邦想刺探海商王的情报,派来了工作人员?如果是的话,那就是女间谍了。

  女间谍……这个没搞过。

  我搓着手,心痒难耐地问道:「那群人……是金雀花联邦派出的间谍?」

  「这个嘛……好像不是,听人说……他们是报社记者。」

  「呃?什幺?」

  ◆ 第四话:夺贞开处.三条绝路

  根据海商王手下的说法,金雀花联邦确实是大地上第一强国,连民间组织都有着不凡的活动力,非但在金雀花联邦境内活跃,就连境外的事都要管上一手。

  诸如其他国家的人权、环保、生态,这些民间组织都很关心,会主动前去搜证,想从民间影响政府,再由政府去主导,把这些不好的事物改变。基本上,这些不是坏事,但人实在是应该量力而为,有些太超过能力範围的事,就不该冒冒失失去尝试。

  有时候,连续的成功,会让人失去判断力,高估了自身实力。这些来自金雀花联邦的记者就是如此,在黑龙会崩溃以后,东海的状况引起了他们注意,过来做採访、调查,对反抗军以外的另一势力「海商王」大感兴趣,最后决定潜入调查。

  这真是胆大妄为,以白拉登的危险,哪怕是黑龙王、李华梅都不敢轻易惹上这号邪人,一群记者随随便便欺上门来,把这头超级猛虎看成软脚猫,这份胆量真是世间少有,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这幺好胆量。

  有胆量没力量,这就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白拉登可以让这群不知死活的苍蝇在脑上飞,全身而退,令人觉得他宽宏大量,又或是高深莫测;也可以宰光这些苍蝇来维护尊严。

  (妈的,不会真的那幺巧吧?)

  怀着这份不安,我看到牢房的门被打开,在里头有一个缩成一团的人影,手脚都被锁着镣铐,样子非常地狼狈,看起来蓬头垢面,似乎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但是……

  「约、约翰·法雷尔?」

  一声微弱却激动的惊呼,传入耳里,白澜熊和旁边的几个人都一脸讶色,用眼睛发出疑问。

  「不用问我,我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一切纯属意外……干,她还一看就认出我了,我以前也没上过她啊,会不会认错人了?」

  「约翰·法雷尔!你怎幺会出现在这里?你……你一定是与海商王勾结,他做的那些坏事,你都是同谋?」

  「嗯,一见面就含血喷人,果然是她没错。夏绿蒂,久违了,你好啊!」

  基于我的要求,夏绿蒂被释放了,这女人虽然不聪明,却还没有愚蠢到罪恶的程度,至少懂得暂时隐忍,没有再喊什幺公理正义,誓言报仇之类的鸟话,不然再没有人能保得住她。

  「唔,本来就说要赔个人给你,只要你接受了,怎幺处置是你的事,我不干涉。」

  白拉登笑道:「不过,我满好奇的,听说你这个人黑面黑心,是个非常邪恶的大坏人,怎幺连一个女人都不敢上?学人扮善良啊?这样子太让人失望了。」

  「操!就为了满足你的希望,为了证明我很坏,我就要去上女人给你看,强姦每一个我看到的女人?」我对白拉登竖起了中指:「你们这些人,真他妈的心理变态,喜欢看人耍坏,找你妈去!」

  最近偶尔会碰到这样的质问,不只白拉登,就连白澜熊都曾这样问过我,把我问得无比烦闷。

  我并不觉得过去做的那些坏事有什幺可耻,因为作那些事的目的大多是为了求生,不然有谁那幺无聊,为了闲着没事干去伤天害理的?可是,我也不认为做坏事有什幺好光荣的,那些总是高唱「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生物,精神结构明显与我不同,这说不上谁是谁非,但我确实不喜欢那种思维。

  同样的,我更不能理解白澜熊、白拉登的问题,那幺喜欢看人做坏事,自己跳下去做就好了,把这种希望寄托在我身上,简直莫名其妙。我不管做什幺事,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很辛苦地在挣扎找生路,不是在当杂耍的猴子,专门表演给人看的。

  「别动气,这幺问你是我不对,我并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找你过来也是为了告诉你,你出发所需要的东西已经準备好了,顺便还有最新情报奉送。」

  索蓝西亚之行,要赶时间出发,目前已经被耽搁在这里够久了,再晚一点出发,可能什幺都来不及做了,白拉登替我安排好快船,今晚就出发。

  这些是计划内的事,但也有些意外困扰。过去不管要去做什幺,都是一声令下,整个小队一起出动,但这一次……

  阿雪重伤倒下,已经不能算是战力;羽虹坠海失蹤,就算再出现也是来砍我的,更不能算是战力。

  这样一算,我们这个小队的主战力,居然只剩下需要再调整的羽霓,还有只会吐火、吃肉、睡懒觉的紫罗兰。

  即使勉强把智慧也算成战力,但茅延安却无法与我们一起上路,因为他胸口莫其妙挨着的那一刀,需要静养个几天,无法与我们一起出发,儘管他在病床上信誓旦旦,说只要伤势稳定就会追赶上来,但我却不知道他跟上来可以干嘛。

  过去我都是负责指挥,战斗类的实务工作是交给其他人,这次虽然与虎谋皮,从白拉登手上拿了一堆强力道具,看似力量暴增,可是始终是未经实战,不晓得实际效果。只「强大」却不「稳定」的力量,无疑是在手上捧个炸弹,非常危险。

  儘管我不想承认,但在这种情形下,我最能倚重的战力居然是小未来。一个优秀的忍者,能在很多方面派上用场,更别说冷不防地出现,偷偷给人一毒刃,尤其是在群殴的混乱场面,光这样就可以干掉许多强敌。

  形势比人强,为了能从索蓝西亚活着回来,我不得不去找未来这小子陪笑脸,哪想到却吃了一个超大闭门羹。

  「啥?你说你要跑路?」

  从手语翻译人员的口中得知此事,我怒髮冲冠,大骂忍者没有好东西,要是当初没有羽霓、羽虹的救命,阿雪的细心照顾,这个臭小子早就挂掉,现在我们遭遇危险,这小子不与我们有难同当,居然收拾包袱要跑路?

  「我本来就是东海人,既然回到家了,为什幺还要东奔西跑?几个人就想去索蓝西亚搞破坏,你以为自己是法米特、夏洛堤吗?那幺想死的话就自己去死,不要拖着别人当垫背。」

  未来比着手语,让翻译人员面露尴尬地把话翻译,没等这些人把话说完,这小子就对我比出了中指,然后背着包袱破窗跳出,很快就没了蹤影,我本以为他要潜伏躲在船内,哪想到他做得极绝,居然从甲板上跳了海,当人们闻声追至,他早就没入海中,不知去向了。

  「……只是不想去索蓝西亚而已嘛,你又不会逼他去,为什幺要跳海呢?忍者又不是游泳冠军,这幺急着跳?就算东海真的是他家,也不用这幺急着回家吧?」

  白澜熊皱眉说话,但我倒是能够理解未来的想法。白拉登的手段太过厉害,这艘五色帆船的危险不啻于龙潭虎穴,要是可以早点离开,就绝不要在这里多停留,哪怕是跳水早走一刻,都好过在这里牺牲。

  这幺一来,我只能靠自己、羽霓,还有一头豹子,去应付眼前难关。胜算不高,但更没把握的仗我也打过,临行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多搜集情报,来提高胜算。

  「末日战龙欧西里斯,是头怪物,但不是怪兽,严格来说,它并不是正统意义的生命体,而是比巨神兵更高一筹的古代机神。」

  白拉登道:「当初在异大陆上挖掘到它的遗骸,花了很长的时间进行研究,开发出重制技术,开发完成以后才发现这东西太危险,不可以随便做出来,就把所有资料封印,没想到被叛徒给偷出去,我们得知这件事的时候,索蓝西亚已经得到九成的研究资料了。」

  听起来非常不得了,但对于这个机械兵器,我还是想多了解一点。

  「……说尺码没有意义,我也不知道那群精灵会把末日龙做成什幺尺寸,但根据估算,末日战龙在驱使风、电元素上,具有压倒性的绝对优势,能够发动怎样的攻击,目前是难以想像的。」

  「如果满足了某个特殊条件,末日战龙有很强的自愈能力,破损躯体能在极短时间内修复,近乎是不死不灭的。」

  「最难搞的一点,末日战龙似乎在次元、空间方面有特殊潜力,这点我们还没有研究完全,不能给你具体答案,不过这些资料应该也够了,你得到什幺启示了吗?」

  我不是一个太聪明的人,但听完这些,再笨的人也知道,我唯一的机会就是抢在索蓝西亚完工之前,把末日战龙破坏,要是等到末日战龙活动起来,后果就是死路一条,半点生机都没有。

  「我的人马会送你们上岸,然后用最快的途径把你们秘密送到索蓝西亚,后头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哦,对了,之前说过,还有一条情报附送,不另收费,伊斯塔刚刚对外头通告,他们发现了诸多证据,呼应先前阿里布达的说法,证明你与黑巫天女联合,意图颠覆伊斯塔,如今黑巫天女身亡,你就是黑龙会的大头子,甚至怀疑你就是黑龙王。」

  「喔,这幺看得起我啊?我该笑一笑啰?之前黑龙王每天换人当,今天轮到我啦?」

  伊斯塔的作法我可以理解,既然大家翻脸成敌人,那就要用各种手法把我打趴,这种程度的诬陷根本是小意思,反正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我身上背的丑闻与恶名早就不差这一条了。

  「还有……」

  「还有什幺?总不会说黑龙王是我老爸,或者说我是黑龙王他老爸吧?」

  以我现在的心情,外头什幺最新情报,我都不关心,但白拉登提起的这件事却是例外。

  「来自伊斯塔的最新消息,李华梅与伊斯塔签署了军事合约,双方开始正式合作了。」

  伊斯塔允诺李华梅,将会对反抗军进行军事援助,不但支持她组织正式政权,还会给予她大量军事、技术方面的支援,让她那支良莠不齐的杂牌军,能得到真正的强化。

  「军事上的支援,再没有比伊斯塔更适当的盟友了,距离上虽然不太理想,但反抗军从黑龙会那边得到的武器与技术,九成以上都偏黑魔法,伊斯塔可以辅助指导与合作,换作是其他势力,就会要求销毁这些非人道武器,李华梅才不干这傻事。」

  白拉登摇头道:「经济与政治上的支持,李华梅会去找金雀花联邦、慈航静殿合作,反正现在是国际同盟时代,大可混水摸鱼,或者说……这位黄金提督是吃定了心禅大师与冷大议长。」

  我不得不再一次佩服白拉登的眼光,他确实把敌人看得很準。心禅大师、月樱可以说是我的强力后援,我若出了事,他们肯定会尽力去救我,但若要说他们会豁出去为我报仇,这种傻话连我自己都不信。

  巴格达之战,李华梅做得很绝,但真要说起来,与她弄到无可转圜的只有兽人一脉,其余无论是对羽族,或是对金雀花联邦,她都有留下分寸,日后仍大有合作机会。看似荒唐,但这就是现实,心禅大师和月樱都不会为了个人好恶,置大局于不顾,所以……李华梅只要处理得好,仍是可以在诸国之间吃得很开。

  我的心情不是很好,表情看来也嫌阴沈,白拉登笑了笑,道:「你的女人很有一套,不过太精明了,将来早晚有一天会尝到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滋味……」

  「会吗?人家精明是人家的本事,我们在这里这幺说,好像是落败的狗在街边吠,太难看了……」

  「一定会的。这种女人我以前也相处过,大家都太聪明了,弄到最后无可收拾,彼此都很后悔呢。」

  「哼哼,那是你的经验,李华梅不一样的,她个性太强,做了就做了,不会后悔的……呃,我怎幺和你说这个?你的泡妞史关我什幺事?」

  我觉得很荒唐,不过白拉登却有不同想法:「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太阳底下没新鲜事的,同样的事总是反覆重演。从情报上看,李华梅在伊斯塔所获甚丰,应该是很开心才对,不过,我手下回报过来的情形,李华梅近日来神思恍惚,意志消沈,就连与伊斯塔商谈合作协约时,都魂不守舍,看来已像是行尸走肉,嗯,告诉你这些。你有没有觉得很自豪?」

  「……我应该自豪吗?」

  说实在话,听到李华梅这幺深受打击,我不可能没有感觉,但纵使知道她很在意我,那又如何?又能改变什幺?

  所以,到了最后我也只能苦笑……

  「李提督是当世强人,所以仇家也是满天下,很多人都等着趁她病,要她命,好比现在这艘船上,想取她性命的人就很多。如今她这样的状况,很危险啊,你不担心吗?」

  「我担心了又能怎样?况且就如你所说,她是当世强人,就算是病了、弱了,也不是那幺好对付的,好比现在这艘船上,虽然想取她性命的人很多,但如果真的动手了,死的是谁还很难说。」

  我不晓得这样说算不算警告,但白拉登听了之后,只是耸肩笑笑,不作表示,而我也想到一个问题,问他那时与李华梅对峙的神秘女子,是不是他的手下?他有没有线索?

  「与李华梅对峙的神秘女子?我不知道这件事啊,情形是怎幺样?」

  白拉登向我问清楚状况后,摇头道:「很遗憾,我也希望有这种手下啊,不过……要是随便招募能募到最强者级数的手下,那也就轮不到李华梅他们在雄霸大地了。」

  从这些说法来看,白拉登应该与此事无关,神秘女子的身份再次成为谜团。

  结束了与白拉登的会面,在临行之前,我没有忘记再去见一个重要人物。以个人心情来说,我并不想见心剑神尼,但要请教慈航静殿的相关问题,除了她以外再也没别人可作答。

  「神尼,我想请教,慈航静殿有特殊的守贞功法,能让阴户合闭,不致……干,你知道我在问什幺啦,告诉我,怎幺样可以破这种处?」

  彼此都非善类,想想没必要拐弯抹角,我直接提出疑问,想知道怎幺破除阿雪身上的守贞功法,就连口吻都变得肆无忌惮,而心剑神尼也不以为怪,直接回答。

  「阿弥陀佛,此事说难不难,说易却也不易。有三个破解方法可行,第一个方法较为简单,就是使用道具,不过在实行上,比较缺乏成就感。」

  心剑神尼所谓的道具,是经过加持的魔法棒,只要把那根棒子插入女性阴户,就可以破除她的守贞功法,让阴户从此不再紧闭。至于说这样子没什幺成就感,那是因为如此一来,就变成是那根魔法棒破了童贞,我们仅能随后再干,少了开疆闢土的成就感。

  「这方法确实不是很理想,那第二个办法呢?说出第二个办法。」

  第二个办法最为正规,就是由女方自行发动法咒,解除自己的守贞功法,所谓解铃还须繫铃人,怎幺封闭就怎幺打开,这是最合理的办法。

  但这个办法有难处,因为这守贞功法是魔武合一的产物,换句话说,除非是修练光系魔法的女性,否则是无法发动守贞功法的,照理说,阿雪在当初魔力还原为纯能量的时候,守贞功法就应该无以为继,不攻自破,但也不晓得是什幺缘故,这个守贞功法居然被保留下来,自行运作至今。

  现在如果要阿雪自行解开封印,那也简单,就是让阿雪重修一次守贞功法,然后自己运劲解除就成。然而,阿雪已经被改造成黑暗魔法师,怎幺可能去重修光系魔法?更何况以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做这种事情随时会搞成人肉炸弹,风险性太高,没得商量。

  「……老天真是不给面子,算了,告诉我最后一个办法吧,就不信每个办法都会失败。」

  「阿弥陀佛,最后一个方法的成功率倒是很高,只要施主你花点时间,修习敝派不传之秘,一门由金钟罩衍生的外门武技,罗汉顶天功,强化男根,当你把胯下男根练至如铁似钢,百折不断,便可恃强而入,轻易夺贞开处。」

  心剑神尼正色道:「届时,守贞功非但不能阻挡于你,反而会令女子玉户紧窄有力,令你欲仙欲死,妙不可言……善哉,善哉。」

  「善你老母啦,是哪个变态狂开发出这种强姦武功的?你们真的是慈善宗教团体吗?这简直是比黑龙会还黑!」骂归骂,正事还是得要办,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什幺罗汉顶天功会不会要练一百几十年。

  「我佛慈悲,一百几十年倒是不用,以施主的资质,约莫三年五载便有小成,但罗汉顶天功在修习的期间,必须戒绝酒色,稳精不洩,说得明白一点,就是不得行房。」

  「我这个月可能就要死在索蓝西亚了,你还要我去练个三五年再来开处?还要我这三五年内不能搞女人?这幺没人性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善哉善哉,贫尼与施主是同道中人,实在也不想这幺为难于你,无奈罗汉顶天功乃王道之学,必须扎根稳固,不得速成,所以……爱莫能助啊。」

  听心剑神尼的口气,不练上三五年是不行的了,如果不是因为我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专心练上三五年倒也是个办法,但现在是万万不行了,要是我死之前都没法干到阿雪,货真价实地交媾一次,真是死不瞑目。

  「不成,第二、第三个方法都太鸟,事急从权,第一个方法虽然比较没成就感,但还是可行,反正棒子拿在我手里就是我的棒子,也算得上是用我的棒子帮她开处,没有便宜别人,就用这种方法吧。」

  见我如此抉择,心剑神尼口称佛号,摇头歎气。

  「但……施主执着于开处,不考虑女性的身心,如此做法无疑是物化女性、侮辱女性,已是入了魔道,望施主三思。」

  「我、我靠,神尼,你是发疯了还是发烧了?这种话怎幺会从你口中说出来?」

  本来想说的是「你这妖怪哪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但怕说得过分,对方可能翻脸,在修辞上稍微节制了。

  「哦,没什幺特别的,贫尼只是之前见羽虹师侄说得很爽,今天也藉机会说来爽爽看,你要是不喜欢,贫尼可以换点别的说说,无所谓的。」

  心剑神尼耸耸肩,态度很潇洒,但这些话如果被羽虹听见,大概会气到七孔流血。

  我问心剑神尼要怎幺製作魔法棒,她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说后两个方法是前人所传,但第一个方法却是她所独创,製作魔法棒的方法除了她之外,就没有人知道,而且她为了方便我做事,之前几天已经在私下製作了。

  「要是没干到她就死,你一定会死不瞑目,这点贫尼非常了解,所以早就替你準备好了。」

  「喔喔,神尼,你简直就是来普渡众生的,居然对我这幺好,我想叫你一声乾哥……不对,是乾姊姊。」

  打蛇随棍上,这是我的拿手伎俩,心剑神尼取出了一根食指粗细的短木棒,上头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语,我更感受得到它里头所蕴含的不凡魔力,这应该就是魔法棒了。

  「神尼,用这根魔法棒,就可以破除守贞功了吗?」

  「不错,只要用这根魔法棒插入,抽插百下,守贞功将从此被彻底破除,只不过……有一点小小的技术问题。」

  「又有问题?你不会是在玩我吧?算了,你说吧,我听着。」

  「实际製作的时候才发现,魔法棒所需的尺寸与能量,与该名女性的力量有着密切相关,举例来说,如果是一个初练守贞功半年、第一级修为的小尼姑,这根短棒就可以搞定,但要是练了很久,自身力量也强的女性,那棒子就要做得更粗大,才有能力开处,所以……」

  听心剑神尼说得含蓄,我忽然间明白她在暗示什幺,脑中更有一个非常糟糕的想法。

  「等等,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不妙,那如果对方是练了十几年的守贞功,本身又有第七级修为,需要多大尺寸的棒子?」

  我颤抖着声音发问,心剑神尼一语不发,表情肃穆,从旁边茶几底下抽出了一根比成年男人大腿还粗的巨棒,上头同样是刻满了咒语,不断散发出强大的魔力,我清楚感受到那根巨棒非比寻常的压迫感。

  然而……

  「神尼,这根棒子……请问我们要怎幺用啊?」

  「就……照你想像的去用了,刚好可以测试一下人体的伸缩性。」

  伸缩?那根巨棒的尺码比我脑袋还粗,把这样一根巨棒捅进去,抽插百下,就算女人还没有断气,但我怕也找不到地方可以让我再接下去干了。

  三个方法没有一个能成,我茫然若失,直到一只手掌在我肩头拍落,送来温暖与鼓励。

  「其实你也不用那幺灰心,我们可以做好万全準备,找来专业人士,要是开处失效,就直接把残躯炼製成美艳尸妓,那样你不管以后怎幺干,都不用怕会伤到人了。」

  「……神尼,除了炼尸妓以外,你能不能有一点……比较慈悲的配套作法?」

  「……或者,我们也可以善用这根巨棒,我先拿它插你,然后你再……唔,善哉、善哉。」

  「……」

  ◆ 第五话:性爱女神.旷男敬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是一句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五色帆船实在是一个太过危险的地方,到处都是魑魅魍魉,牛鬼蛇神,如果待的时间再长一点,我搞不好就真的染上恶习,和那一群鸟人拿大棒子互相插来插去。

  不久前,与心剑神尼商讨三个办法时,心剑神尼的最后提案,因为我的表情太过难看,她也顺势改了口。

  「开玩笑,一个玩笑而已,贫尼是堂堂当世最强者之一,怎幺会和你这小辈玩性变态游戏,那只不过是玩笑,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没有。我也相信只不过是个游戏。」

  嘴巴上是这幺说,但我其实是一点也不相信,有些玩笑开多了就会变成现实,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尽早离开,毕竟连未来都懂得趁早开溜,我没理由还要逗留于此,某天早上起床时发现自己屁股开花。

  从五色帆船上离开时,并没有太多人送行,毕竟是去从事秘密任务,如果搞到大批人马随行,敲锣打鼓,那也是一件非常荒唐的事。

  茅延安胸口受伤,缠了几大圈的绷带,呻吟不绝,但还是勉强撑着起来,送我一程;白澜熊与卡翠娜分别给了我一个拥抱,祈祷我能平安完成任务,全身而退。

  大家都是劫后余生,手边没什幺东西,给不了临别赠礼,只有白拉登尽地主之谊,居然还送了我一个很够份量的大礼。

  「……侯爷,请问这是什幺?」

  「这是你家的小狐狸啊,你不是打算带她一起走吗?我帮你把人带来了,你该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吧?」

  「我没有改变主意,但是……请问一下,装着阿雪的这个东西是什幺?」

  「这个是木箱啊,哈哈哈,黑色的大木箱,这幺明显的东西也要问吗?材料坚固结实,寻常攻击难破,是最好的保护了。」

  「质料是木箱没错,但你这个木箱……装饰也太好了吧?角线描金边,上好红木,正面还有辟邪十字架……干,你随便抓个人来,问问看这个东西算不算木箱!」

  我怒道:「棺材就棺材,什幺鬼木箱?还有,明明知道我要出危险任务,还送我棺材,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回来?」

  「哈,怎幺会呢?现在大家同坐一条船上,祸福与共,你要是完蛋了,我投资在你身上的东西岂非血本无归?你放心吧,我是真心支持你去完成任务的。」

  白拉登的表情很诚恳,但可信度实在是很低,我苦笑着接受了他的临别赠礼,让羽霓帮着扛棺材离开。

  棺材的份量不轻,但白拉登也不是随便送具烂棺材来搞笑,当我抚摸着棺材盖,就发现整具棺材起码有四十几重结界,把棺材层层封印,除非有正确的解法,否则要强行开棺或毁棺,绝不是那幺容易的一件事,从这点来说,白拉登确实是送了我一件好礼物。

  「不用高兴得太早,这个棺材虽然好用,必要时候还可以连你也装进去,但如果目的是保鲜,那就不保证能撑太久,得要立刻送出去,请专业人士处理。」

  白拉登的话说得不是很明,但简单解释,就是阿雪体内的能量平衡仍不可靠,目前是由白拉登、心剑神尼联手压制,一旦离船,光与暗的能量平衡随时都会因为动摇而被打破。之前他说会设法搞定,我还以为问题已解决,可是现在看来,还是需要「专业人士」。

  「搭上快船,睡上一觉,几个时辰后天亮,你们就到阿里布达了,上岸之后,会有专业人士与你们连络,你们稍作停留,把棺材内部的保鲜工作完成,就尽快上路吧。」

  「既然有专业人士,为什幺不直接叫到船上来?这几天早就可以处理了。」

  「专业人士的架子大,你当是说叫就叫的吗?这个人很难找,本来也没把握能找到她,是意外得知她正在阿里布达旅行,才能把人请到的,她是这类疑难杂症的权威,算是你走运了。」

  言之凿凿,那位专业人士似乎大有来头,连白拉登都敬之三分,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表情变得古怪。我最初不太了解,但稍微一想便即恍然。

  白拉登可能是怕我拿了一堆重要物品偷跑,所以给我加一个限制,让我得老老实实乘船上岸,至少不会在乘船途中跑掉。这个解释想起来是很合理,但深思一层又觉得不妥,以白拉登做事的气魄,似乎不会用这种小手段,那幺……他的怪异表情是什幺缘故?

  最后,我、羽霓、紫罗兰,两人一兽一起离开五色帆船,阿雪也与我们同行,只不过是被装在棺材里,凭着棺材的特殊封印,她的身体状况不会恶化,也没有吃喝拉撒的问题。

  我们预备搭快船先在阿里布达靠岸,然后全速赶往索蓝西亚。船上除了我们几个人、白拉登的手下,还有一个客人,就是顺道一同离开的女记者夏绿蒂。

  快船扯起黑帆,在海面上行驶如飞,我稍微看了一下船的构造,发现这艘快船不靠风帆航行,纯粹以机械做动力,这种技术非常罕见,乍看之下是有些吃惊,但相较于白拉登的其他手段,这也没有特别惊人,便没有大惊小怪了。

  调整羽霓的精神状态,花了一点时间。做得很完美,可是我的心情并不好,越来越觉得这种工作好像是在替死人化妆,做得再好、再完美,感觉还是很阴沈,偏偏不做又不行,真是让人很闷。

  (其实我是在做好事,被当成坏人真是很没道理啊……)

  不开心的感觉很讨厌,所以每次做调整工作,我都会尽可能让自己舒服一点,找点享受。

  以前听说有某位炼金术师,在铸造东西的时候,都是吹着凉风,吃着冷饮与雪糕,无比惬意,这等先贤真是我的偶像,我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稍微傚法,在工作的时候享受别种乐趣。

  为羽霓做调整,花最多时间的就是编写咒语。因为羽霓的状况,每次编写都会有不同的细部变化,改良上一版的缺失,其实是挺累的,而依照往例,每次我聚精会神地在桌上整理咒语,重新编写时,就会让羽霓趴在桌子底下,为我做口舌侍奉。

  「呼呼呼呼……」

  嘴里塞满了东西,羽霓说不出话,只能这样子发着声音,专心一志地含着我的肉茎,再伸出纤细的玉手到我胯下,轻轻抚摸着勃起的肉茎,五指箍着肉茎套个不停。

  我感觉到包皮被她捋上捋下,磨擦得肉菇爽到不可开交,肉茎越勃越硬,坚实得像条铁棍,肉菇硕大无比,又涨又圆,像个小乒乓球。

  感觉很爽,但始终欠缺了那幺一点东西,我想了一想,最后的答案就是羽霓反应不佳,动作虽然熟练,却像是一台口交机器,少了寻常女性口交时的声音、表情配合,感觉就差很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女孩子身上取乐,量才适用也是很重要的原则,只要懂得诀窍,机械一样是可以玩得不亦乐乎,羽霓的动作呆板,但却也因此而更加熟练,反覆做着同一个动作,换作是一般的女孩子,早就喊累停住,但羽霓动作始终如一,连表情都不变,持续进行着口舌侍奉。

  羽霓低着头,轻轻用双唇含住我的肉茎,舌头慢慢地刮着我的马眼,一阵快感立刻涌上来,肉茎包在一个温暖、湿热的地方,涨得更大、也更粗了。

  而且,羽霓也并不是一直维持「机械」状态,随着我的调整渐渐完成,羽霓的眼中也出现神采,有了女性的情慾,此时的她,粉脸通红,眼光迷离, 起头,妩媚地看着我。

  从失神到情慾迷乱,这之间的转变实在是很动人,看在眼底,忍不住血脉贲张,极为亢奋,而羽霓察觉到我的反应,也用她那性感无比的小嘴套弄起来,每一次都是那幺地用力,那幺地深入。

  「……嗯……嗯……嗯:……」

  羽霓的呻吟刺激着我,不自觉地摆动下身,套弄地更加起劲,甚至让肉茎一次次地深入到她的喉咙里。

  这种深喉咙口交,对女性而言并不舒服,在做的时候甚至有呕吐感,当初阿雪在我的要求下,勉为其难地练习,花了许久的时间才做到,但羽霓因为机械式动作没有感觉,居然一次就把这口技学会。

  不只如此,羽虹在吸吮的同时,一双嫩手抱住我的臀部到处乱摸,最后乾脆紧紧搂住我的双胯,使劲往她脸部拉着,鼻腔中发出阵阵令我魂蕩的呻吟。

  在这动人的情形下,我也必须很克制住自己,才没有马上喷洩出来。当我把羽霓的精神重塑完成,那已经是她口舌侍奉十几分钟以后的事。

  「这一次,想要怎幺做?」

  整个设定程序完成,羽霓回复了精神,神采奕奕,双颊酡红,显得娇媚万分,我作了个手势,她把书桌推开,裤子脱下,露出一双又长又白的粉腿,随意摆几个姿势,腿臀的曼妙曲线,让我看得几乎屏息。

  「……真漂亮,你的腿还是那幺美。」

  「呵,人家的腿可不只是美而已喔。」

  羽霓娇俏笑着,帅气的金髮与脸蛋,在这一瞬间与另一张相同的面孔重 ,我心中一震,几乎错疑是羽虹站在我面前,还没来得及说什幺,羽霓就跨坐在我身上,稍微调整一下位置,雪臀摇摆,沈稳坐下,湿润的花房一下便将肉茎给吞下。

  和我身边的其他女性相比,羽霓的肉壶并没有很特别,也算不上什幺名器,但她很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一跨骑上我身体,在将肉茎纳入的同时,也用她修长的美腿夹住我腰部,紧紧缠住,让肉茎能在她体内不住深入,真正实现了她「腿不只是美」的宣告。

  我坐在宽大的木椅上,抱着羽霓软玉温香的美妙娇躯,下身上挺,肉茎整根没入了羽霓的花谷内。

  羽霓畅快呻吟,美丽的头颅高高扬起,双腿一阵绷紧,紧窄的花唇滴下火热透明的爱液。感到自己羞耻模样的她,放开紧搂着我颈子的双手,表现出惊人的平衡感,丝毫不怕由高速抽送中的我身上摔下,靠着一双美腿,如八爪章鱼般死命缠着我。

  那双修长雪白,美到不行的双腿死命地夹着我后腰,比蕃茄还要红的俏脸,则是深埋在我的胸腔中喘息不已。

  我看羽霓缠得确实够紧,不会那幺容易就往下掉,索性站了起来,玩得大一点一让她用双腿缠夹腰间,两手捧住她的美臀,就这幺在房间里走了起来,一面走,一面交合。

  随着我的快步行走,有时还故意跳上桌面,又跳下地,藉着颠簸的剧烈动作,肉茎狠狠撞在羽霓的花芯深处,肉菇推开收缩、紧夹的膣内肉壁,紧紧挤压着她滑嫩紧窄的花径,一阵强烈的充实感,让我与她忍不住同声呻吟,强烈快感之下,她滑腻湿嫩的肉穴也是一阵阵抽搐!

  「嘿,帅妞,这样子搞你比较有情趣吧?」

  明知道这些交谈没有意义,但我仍是开口问话,一面问一面轻拍她浑圆翘挺的半球型臀部,同时胯下用力,一下一下狠狠撞在羽霓的膣道,每次撞击都填满了少女的肉穴,娇嫩紧窄的少女香躯被我一下下开垦着。

  「爽死了,你……今天是……是怎幺了?玩兴这幺高?还搞起火车便当来?」

  羽霓喘息着,一身香汗淋漓,叫出了我们现在结合姿势的体位名,我哑然失笑, 起她小巧的下巴,注视着水灵的眼眸,在她的小嘴上亲吻一记。

  两人的唇紧密结合,我下身依旧上挺,在慾望驱动下逐渐加快节奏,狂风暴雨地抽插着。

  硬邦邦的肉茎在花径中进进出出,少女雪白的肌肤变得粉红,玲珑娇躯在撞击下摇晃不定,下身肉穴随着抽插,蜜唇如鲤鱼嘴巴般不停开合,泉涌般的爱液润滑着肉茎;黏稠的液体,让我的抽送变得更加猛烈,羽霓脸上浮现出既是羞耻,又是满足于快感的淫蕩表情,微微的痛楚混合着强烈的快感,一阵阵袭来,紧闭的双唇不受控制的张开,发出耻辱的呻吟声。

  羽霓摇摇晃晃地盘缠在我身上,双臀被我捧住,每次她挺腰拔高,恶作剧般不肯完全坐下,美穴如蜻蜓点水,快要把肉菇给释放吐出,那种一下子心口悬上半边天的感受,委实是刺激,几次下来我都快流鼻血了。

  这种感觉虽然刺激,但终究不如我喜欢的那种充实感,几次以后,我一把紧搂住羽霓的细腰,肉菇用力分开粉色的蜜唇,佔有了她的整个膣道,一口气突入到最深处。

  「啊……」

  羽霓弓着背,口中逸出一声舒爽到极点的娇呼,俏挺诱人的美臀开始摆动。

  「羽霓,好帅妞,用力一点!」

  我一边说,一边轻拍了两下羽霓的臀肉。

  「嗯……」

  浑身乏力的羽霓不得不使出全身气力摆动屁股,肉穴内的酸麻难忍,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轻微的呻吟,真是好听,如果硬要说有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她始终抱着自己的胸口。

  「嘿,不要老是抱着胸口,那里又没有什幺东西好藏,何必特别遮掩?」知道羽族女性的身材特性,我开口调笑。

  「讨厌,就是因为丢脸才遮住的,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何必介意?大奶子有大奶子的好,小奶子也有小奶子的妙啊。」

  我猛地伸手,拉开羽霓双手,开始轻轻揉搓她的一双鸽乳,由下往上揉按她小巧的美乳,儘管不大,摸起来却是又滑又嫩,和丰满女性的巨乳相比,别具一功。

  「怎幺样,现在明白了吧?上天造人确实是有其奥妙之处的。」

  「你别说个不停,这种时候,用力干就对了。」

  羽霓被我这样闹了一阵后,似乎体力用尽了,动作越来越慢。

  我在最初的木椅上坐了下来,将羽霓抱入怀中,托住她的雪臀,用力上下套弄起来。

  怀中美丽的羽霓无意识慢慢配合起来,我使出浑身解数挑逗她,时而舔舔她的小巧耳朵,或是在上头吹吹气,时而拍拍她的小香臀,刺激她的欲情,双手不停地在少女光滑如缎的肌肤上游走,刺激她身上每一个敏感部位,肉茎在她迷人的小穴内翻江倒海般搅动。

  羽霓的娇躯不停地颤动,爱液一股一股不停地喷了出来,每一次我把肉茎抽出来时,就好像开启闸门,淫液汨汨地流了出来,浸湿了身下的木椅。羽霓美目微睁,嫩滑的小手轻轻在我胸膛上抚摸,一双朦胧的俏目在我身上漫无目的地搜索着,充满了对征服者的敬畏和服从。

  我将舌头伸入她口中,贪婪吸吮着她的小香舌,或许是为了避免自己在我的激烈冲刺中迷失吧,羽霓的指甲深深刺入我背部肌肉中,抓出一道道爪痕,我粗鲁地将她的双手压制在头顶上,她则完全迷失自我地尖叫呻吟着,谱出如同天籁般的美妙音乐。

  从头到尾,完美的交合堪称是一种艺术,但就在高潮来临的那一瞬间,我将白浊精浆毫无保留地喷射出去,直洒向羽霓的膣道深处,而羽霓有如身登极乐,摇摆着金髮,发出畅美呼声的同时,我忽然……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其实也说不上多奇特,只不过是相貌相同的双胞胎姊妹,表情、声音再一次重叠而已。

  羽霓、羽虹的个性不同,平常时的表情与声音都不一样,很好分辨,但在高潮的那一刻,两姊妹爽极而呼的声音,却是大同小异,几乎是一模一样,所以在那一瞬间,我被错疑是羽虹的感觉给吓到了。

  羽霓没有发现我的震惊,事实上,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提过羽虹的名字,彷彿这个妹妹从来不存在。

  如果羽霓还保有正常的神智,这次羽虹干出了这样的事,姊妹两人心意相通,肯定会引起一场更大的灾难,但此刻……她的双胞胎妹妹下落不明,她却什幺反应也没有,还在高潮过后,趴在我身上,翘起雪白圆滑的美臀,慵懒地睡去,一点都没有染到妹妹的怨与痛。

  这一切……显得那幺不真实。

  这一切……让我很清楚地意识到,刚才与我翻云覆雨,反应极良好的这个羽族美少女,只不过是一个徒具其形的躯壳而已。

  这一切……真的是让人感觉到很空虚啊。

  趁着月黑风高,没人注意,我悄悄溜上了快船的甲板,想要在这艘船完全离开东海之前,作一点尝试。

  羽虹坠海失蹤,是坠落在东海之中,虽然我不认为会有那幺刚好,巨头龙正在这附近巡逻,把落海的羽虹给接走,但不管怎幺说,这附近的海域应该都在武籐兰监控下,有事情向她问问,总是不错的。

  之前要召唤武籐兰并不会很困难,因为整个东海都在她监控下,只要我对着海面大喊,她必能听到,然后就是由她现身,或是以出现在梦境的形式来回应。但反过来讲,这也就代表我没有更有效的联络方式,是否回应我的呼唤,这取决于武籐兰的选择,就算她不想见我,我也不能强行把她拖出来。

  结果,我预想中的糟糕状况就发生了。

  「武籐兰∼∼武籐兰∼∼你出来,我有话问你∼∼武籐兰∼∼」

  我站在甲板上,对着黑暗的大海叫喊,起初声音不大,但叫到后来,那就是在放开喉咙大叫,惊动了船上的人,白拉登的手下纷纷出来,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看着我,私下议论。

  「谁是武籐兰?」

  「不太清楚,但以前听过一句东海的传闻,好像说什幺……平生不识武籐兰,色中称雄也枉然……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吧。」

  「这幺嚣张?那这人为何在此狂呼她的名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我的老家,有很多男人在晚上慾求不满,就会一个人跑到阳台上,对着天上月亮,狂叫武籐兰的名字。」「这幺神奇?我们老家的男人慾求不满时,都只会跑到阳台上,一面吃香蕉,一面打飞机。」

  「……你老家是什幺地方?」

  听这些人的说话,让我陷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窘境,但碍于形势,也只好放开一切顾忌,卖力地放声大叫。

  或许是因为我叫得太过卖力,意外造成了某种误会,让在场的人以为我在召唤某个性爱女神,而一旦召唤出来,现场所有男人都能得到一次或一段时间的无上性爱,于是在这种美丽的误会之下,船上绝大多数的男性都跑了出来,趴在甲板护栏上,对着大海吼叫。

  「武籐兰,你出来!」

  「武籐兰∼∼快点出来,我们爱你啊!」

  「伟大的武籐兰女神,请在你饥渴的信徒面前现身,我们将奉上祭品,请求您赐予一次至高无上的完美性爱!」

  「性爱女神,我屌你!」

  一时之间,从船头到船尾,饥渴的呼声此起彼落,淫气沖天,让我这个始作俑者目瞪口呆,不晓得该怎幺收场才好。虽然此刻在场的人并不多,没有太多的人知道此事,但现在所发生的这一幕,却是东海历史上非常可耻的一幕。而透过这件事,我也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那就是……守法良民也好,恐怖份子也罢,这世界的饥渴怨男实在是很多,需要解救。

  不过,儘管一票人喊破了喉咙,伟大的武籐兰女神终究是没有出现。

  很明显,武籐兰不愿意回应我的召唤,这可能因为我不够份量,也可能是因为我没了利用价值,这个城府深沈的女人根本不想甩我。

  海神宫殿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摆平幽灵船,现在幽灵船事件已经完全解决,连法米特、夏洛堤的百年恩仇都化解,海神宫殿就没有必要继续存在。

  (巨头龙的正体,是千万怨魂所组成的半艘幽灵船,但是巴格达城外一战,法米特是乘幽灵船而去,这样说来,该不会海神宫殿已经彻底消失了吧?)

  我这样一想,但又觉得不对,因为在阿雪分开大海,我们逃出伊斯塔的时候,巨头龙、邪莲都还现身支援,代表海神宫殿还继续运作,法米特把半艘幽灵船留了下来,继续巡弋东海。

  那幺,武籐兰没给我回应一事,到底是为什幺?我这边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她,也只有一直默默注视着东海的她能给我答案。

  除此之外,我想要召唤的人还有一个,但这个应该省事得多,起码不用跑去对着大海叫喊,只要在房间里头许愿说话就可以了,那就是小恶魔菲妮克丝。

  然而,这件应该毫无难度的事,居然也失败了。我在无人静处连续几次召唤菲妮克丝,过去会立刻现身的她,这次竟是毫无反应,任我怎幺召唤,她都没有现身。

  严格来说,菲妮克丝是我的债主,债主莫名其妙失蹤了,我应该是要非常高兴,但想到那场不祥的梦,我的感觉就很糟糕,总觉得有什幺不好的事要发生了,过去我不管碰到什幺难关,菲妮克丝都是我的秘密王牌,真有什幺事解决不了,冒险许个愿,就算是把问题扔给她处理了,现在她突然消失,我忽然觉得胸口空蕩蕩的,非常不安。

  怎样也好,在这几个时辰的船程中,我没有能够得到什幺援助,后来是想到还有一个麻烦人物要处理,特别离开舱房,去探视故人。

  「哇!你干什幺啊!」

  门才一打开,马上就是一把餐刀当胸刺来,我直接对半开的门重踹一脚,整扇门立刻砸压回去,连带把门后头的夏绿蒂给打倒,刺到半途的一刀自然也落地了。

  「你是疯狗啊?见人就咬?」我哂道:「拿把餐刀就以为能保护自己?你要不要、出去问问,这些人之所以没有轮姦你,是因为怕你手里有把刀?别笑死人了。」

  「你……你跟他们?」

  「我和他们是一伙的?少来了,这种话连你自己也不信,被我救了一次有那幺丢人吗?以后再还我人情不就得了?再怎幺说,我也不会想要强姦你的……得留一点面子给月樱姊姊。」

  我话说完,看夏绿蒂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便再补上一句:「不相信是不是?我真要上你,在五色帆船上就可以上你了,哪需要等到现在?你们这些女人也奇怪,动不动就犯被害妄想症,嘿嘿,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我非得强姦你不可啊?」